劉堂二話不說,就讓章文生付了銀票。

李垣和龍安國上前牽過熾焰馬,跟在劉堂身後,來到在一家車馬行,又買了十多匹坐騎和四駕馬車。

一行人離開騾馬市場,順著大路往西而去。

賣熾焰馬的兩個大漢,站在騾馬市場南側的山頭密林中,目送眾人的身影遠去。

其中一人取出通訊玉符,發出了一條訊息,然後與同伴鑽進山中,轉悠了許久,在一條山溝中不見了。

李垣身披偽裝,出現在附近的矮樹叢中,盯著兩人消失的地方,發現那裡有一個隱秘的洞口。

仔細觀察周圍,沒有發現暗哨,也沒有陷阱和機關。

他潛行到洞口邊檢視,見是一個通道的出入口,內部被岩石堵住,看起來就像一個淺淺的山洞。

李垣沉吟了一下,沒有嘗試開啟洞口,轉身離開山溝,爬上附近的高峰,檢視周圍的環境。

南方七八里外的山坡上,有一座面積很大的莊園,高牆大院,綠樹成蔭,莊內有人帶著獒犬巡邏。

他挑了個合適的位置,潛伏在草叢中仔細瞭望。

身邊微風輕吹,龍瑜鬼魅似的出現在他身邊,肩並肩趴著。

他裡面穿著符紋偽裝服,外面又套了一件普通偽裝服,手上和臉上塗滿了色塊,面對面看不出臉型。

“那兩人進山莊了?”龍瑜伸頭看了一會兒,傳音問。

“還不確定!”李垣回道,“你怎麼來了?”

“譚公子不放心,讓我過來保護你,感動不?”龍瑜笑呵呵問。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李垣頭也不回地問。

“假話!”龍瑜毫不遲疑地說。

“感動!”

龍瑜:“……”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到了黃昏時分。

山莊中北側的一處窪地中,一群人牽來四頭犍牛,揮掌拍暈,割開喉嚨放血。

窪地上方的宅院中,炊煙裊繞,熱氣升騰,一群男女端著蒸籠進進出出。

“你說他們殺這麼多牛、蒸這麼多炊餅乾什麼?”龍瑜疑惑地問。

“你真的不知道?”李垣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莊子裡的人!”龍瑜的眼神像是看白痴。

“很顯然,他們在做乾糧!”李垣的目光充滿關愛和同情。

“你什麼眼神?”龍瑜怒了。

李垣沒理他,取出通訊玉符發出了訊息。

學員隊伍即將離開雍城地界,走在前方的程慧,突然舉了一下左手,帶領眾人拐進了一處山林中,開始安營紮寨。

劉堂像氣泡一樣,從車廂中消失。

章文生撩開車簾,走出了車廂,揹著雙手站在龍安國旁邊,神情悠閒地看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