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眾人又被鑄器門的人攔了下來。

對方一共有九個人,身上全部穿著符紋護甲,手中握著符紋武器,雄赳赳氣昂昂。

鑄器師是武者最不願意招惹的敵人之一,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的懷中,揣著何種可怕而噁心的武器。

盧飛眼睛賊亮,手中晃著長刀,身上挎著長弓,賣力地給對方講解,最後又得到了一套符紋護甲。

這些武器裝備,有些是別人閒置不用的,有些是別人繳獲的戰利品,在凌雲境武者眼中並不是如何珍貴,對見性境武者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貝。

盧萬華為官清廉,家裡一直不是很富裕,盧飛也沒用過這麼好的東西。

兩個時辰內,撞見三支凌雲境小隊,眾人都覺得心驚膽顫,不用程慧和李垣動員,就卯足了勁趕路。

三天後進入南熊府境內。

這裡離江州府已經有一千多里,形勢緩和了許多,居民們的疏散變得有序起來。

南熊府中部小鎮厚倉,全鎮一萬多人口,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大路口的一個飯店,還在開門營業。

中午時分,李垣一行走進飯店,年過六旬的掌櫃,親自跑出來接待大家。

“掌櫃的,你怎麼還沒走?”點好菜餚後,李垣跟掌櫃攀談起來。

“明天就走!”掌櫃說,“我的二子和三子進山採購香料,今天晚上才能返回來!”

“這裡安全嗎?”

“不是很安全。”掌櫃的搖搖頭,“昨天下午,南熊府的飛豹軍和長京來的龍衛,在北邊的長湖那裡,剿滅了一千多強盜,捕獲了六七個四海宗的凌雲境高手!”

“你為何這麼清楚?”李垣好奇地問。

“官軍返回來時,曾在鎮子上短暫停留,我特意跑過去看了!”掌櫃說道。

“原來如此!”李垣點點頭。

沒有其他客人,菜上得很快,以肉食為主,量大管飽。

掌櫃說,鎮子上的人走得急,許多雞鴨豬羊賤價甩賣,甚至棄之不顧,酒家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肉食。

學員們連續多天沒有正常吃飯,全都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嚥,就像餓死鬼投的胎。

忽然,李垣和程慧同時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大路。

八個戴著帷帽,身穿黑衣的人,從遠處呼嘯而來,速度快逾奔馬。

“是四海宗的人!”李垣立刻站起身,給程慧傳音。

敵人顯然是衝他們來的,其中兩人是凌雲境後期,其餘的都是登山境。

或許自恃可以輕鬆碾壓他們,因此大搖大擺,不作任何掩飾。

“敵襲,準備戰鬥!”程慧輕聲喝令。

正在吃喝的學員,立刻拋下手中的碗筷,握著武器出了客棧,組成戰陣嚴陣以待。

程慧站在隊伍前方,手中握著長劍,符劍懸停在肩頭上方。

李垣、盧飛、唐文宇、馮茜茜、王向川站在她身後兩側。

四海宗的人來到跟前,隔著十多步遠,仔細審視眾人。

“你是如何猜到我們身份的?”一個凌雲境的武者,冷冷地問程慧。

“一身的臭魚爛蝦味,順風飄十里,還用得著猜嗎?”程慧冷笑道。

“這女人尖酸刻薄,黑鰻,待會你好好調教她!”另一個凌雲境語氣陰森。

程慧眼中寒光一閃,符劍激射而出,人也跟著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