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武院的風紀堂,在鹿山主峰西側的山坡上,面前有一個很大的廣場。

莊嚴的大殿內,十幾個黑衣人揹負雙手,站在大廳兩旁,神情肅穆、目光冰冷。

“等著”,護衛們將李垣等了押進大殿,冷冷地說了一聲,就不再理會。

時間一點點過去,盧飛腦袋陣陣眩暈,不自覺地搖晃起來。

他捱了十多拳,嘴唇破裂,鼻子歪斜,腦袋腫成了豬頭,眼睛只剩下兩條縫隙。模樣相當悽慘,估計連他媽都不認得他了。

“站好!”一個黑衣人冷冷地瞅了盧飛一眼,厲聲呵斥道。

盧飛嚇得一哆嗦,本能地站直了身體,果然不敢再搖晃。

風紀堂的護衛都是老學員出身,手段一個比一個陰損狠辣,背後還有武院撐腰,學員們見到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一個二十七八歲、身材魁梧的男教習,大踏步走了進來,看見盧飛的慘樣,頓時勃然大怒:“誰幹的?”

“蘇鎮安,肅靜!”一個黑衣人語氣冰冷地呵斥道。

名叫蘇鎮安的教習,冷冷地哼了一聲,陰沉的目光從唐文宇、李垣、歐林身上逐一掃過,面無表情地站到了一邊。

不一會兒,一個模樣秀氣的年輕女教習,風風火火地趕來,先是緊張地打量了一下唐文宇、李垣和歐林,然後橫了盧飛一眼,沉著臉站到了三人旁邊。

緊跟著,一個方臉長眉老者,揹著手走了進來。

大廳內的人同時拱手:“見過楚閣主!”

老者揮了揮手,淡淡地審視了李垣和歐林一眼,走到左側的椅子旁坐下,閉目養神。

李垣、歐林對視一眼,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一個黑衣大漢出現在桌子後,掃了一眼下方,問道:“唐閣主、龍副院長呢?”

年輕女教習一抱拳:“唐閣主正在閉關,讓我代他前來!”

蘇鎮安也抱拳:“龍副院長有事在身,讓我代他前來!”

大漢點點頭:“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嗡魚坦門打嗚!”盧飛眼角滾著淚珠、嘴角拖著口水,情緒激動,手舞足蹈。

“你閉嘴!”大漢一皺眉,指了指另一人:“你來說!”

“伍堂主,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那人控訴道:“唐文宇他們無視院律,公然施暴,將盧少打成這般模樣,簡直是無法無天啊!”

“唐文宇,可有此事?”伍堂主面無表情地問。

“有!”唐文宇坦然承認,“我們並非公然施暴,而是無奈還擊!”

“你說下經過!”

“我陪兩位特招學員,前往院務堂登入院籍,路上遭遇盧飛等人惡意挑釁,他們以兩位特招學員沒穿院服為藉口,公然動手行兇,我三人被迫無奈,只能予以還擊!”

“你說,唐文宇所言是否為真?”伍堂主指了指先前那人,語氣嚴厲,“必須如實道來,若是避重就輕,不盡不實,即刻逐出武院!”

“這、這……”那人哪敢實說,求救似的看向盧飛。

可惜盧飛面目全非,想給他暗示都做不到。

“報上名來!”伍堂主臉色一沉。

“我是中院學員楊迪!”那人嚇得差點跪下。

“你儘管實話實說,風紀堂是講理的地方!”蘇鎮安看了楊迪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