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到易中海空著手回來,頓時就想發飆。

“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去跟傻柱借煤球嗎?煤球呢?”

一邊罵著,賈張氏一邊板著臉地朝易中海走了過去,想要給易中海一點顏色瞧瞧。

這馴夫之道,就是得要讓自家男人知道疼才行,如此久而久之,就能在自家男人心裡留下陰影和恐懼,直到她一個眼神就不敢動彈,那就算是訓成了。

可是,還沒等她走到易中海面前實施暴行,突然就有一根柺杖從易中海身後伸了出來,然後一棍子敲在了她的手上。

“啊!”

賈張氏條件反射般痛呼一聲,然後急忙定眼往易中海身後看去。

這一看,頓時就讓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心裡也感到一陣不安。

這老不死的怎麼來了?

難不成是易中海把她請來的?

“哼!”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沉著臉看了賈張氏一眼,然後微微揚起下巴,緩緩開口說道:“兒子,扶我過去坐下!”

“哎!”

易中海聞言急忙點頭答應一聲,然後微微彎著腰,滿臉恭敬地扶著聾老太太往客廳上座走去。

賈張氏本來還想要撒一下潑,可是聽到聾老太太對易中海的愛稱,她瞬間就瞪大眼睛,心裡也猛地咯噔了下。

她身為婆婆,可是太瞭解婆婆這個身份對於媳婦來說意味著什麼了,這意味著媳婦的所有行為,都會受到婆婆的拿捏。

當初,她也正是憑藉婆婆的身份,才能把秦淮茹給拿捏住的。

這要是讓聾老太太成了她的婆婆,那她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她急忙走上前去,拉住易中海的手臂,黑著臉開口質問道:“易中海,你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易中海還沒有開口,聾老太太就直接揚起柺杖,朝賈張氏的手臂抽去,然後怒聲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反了天了你,誰讓你這麼跟你男人說話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啊!”

賈張氏痛呼一聲,急忙鬆開了易中海的手臂,然後躲到一邊,用憤恨的眼神盯著聾老太太。

同時,她也徹底明白了易中海的算計,原本還有些喜悅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蕩然無存。

隨後,替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和後悔。

她早就應該想到的,以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會任由她橫行霸道。

都怪她的眼睛被易中海殷實的家底給迷住了,要是早知道易中海會這麼做,那她說什麼也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嫁給易中海,至少也要讓易中海先給她寫一份保證書才行。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看著聾老太太不屑的眼神,還有易中海翻臉無情的樣子,賈張氏的心不斷往下沉著,甚至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刻,聾老太太所代表的婆婆身份,就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直接壓在了她的頭上,讓她沒有一點兒辦法。

除非

除非她願意跟易中海離婚,否則,她就必須得面對聾老太太這個婆婆。

可是,要想讓她放棄易中海這個大血牛,簡直就比殺了她還難受,所以,沒到走投無路,她是不可能會跟易中海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