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他的不斷努力下,何文惠的確發生了一些改變,可這些改變都是有著一個前提,那就是為了弟弟妹妹好。

因此,只要何文惠不是在縱容和包庇弟弟妹妹們犯錯,只要不是一味地去寵溺弟弟妹妹們,他都不會去跟何文惠計較那麼多。

這時,何文濤和何文達也知道了何文遠偷東西被何文惠暴打一頓的事情,他們剛開始還有些不相信,直到何文惠親口承認了下來,他們才不得不相信這事是真的。

隨後,他們看著何文遠的慘狀,心裡不禁對何文惠產生了一絲敬畏,也不敢繼續在何文惠面前表現得那麼沒大沒小,算是達成了劉洪昌殺雞儆猴的目的。

很快,又是三四天時間過去了。

何文遠本來還打算著要養好傷再去學校,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讓劉洪昌和何文惠給親自送到了學校裡,讓同學們好好看了一場笑話,氣得她差點當場就哭了起來。

可是,因為劉洪昌警告她,要是她敢逃課就把她送到派出所去,所以她也沒敢逃走,只能默默忍受著同學們的嘲笑,還有屁股上的疼痛。

好在同學們看到她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沒過多久就不再盯著她不放,讓她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接著,三天時間過去了,她屁股上的傷勢也終於好了。

原本她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劉洪昌突然跟她說要在週末帶著她去街上吹長笛賣藝賺錢,瞬間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她現在才剛學長笛沒多久,平時在吃飯前吹一首曲子也是吹得十分難聽,這要是去了街上賣藝,那還不得讓人給笑死啊!

不行!

她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劉洪昌就直接放下話來,說她不管能夠賺到多少錢,都會給她置辦一身新衣服。

她聽到這個條件,在心裡糾結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答應了下來。

因此,這天週末,她一大早就跟著劉洪昌出了門,往寧州市最熱鬧的一條大街上走去。

路上,她滿臉緊張地攥著手裡的長笛,好幾次都想要臨陣退縮,可是想到即將到手的新衣服,她又沒捨得就這麼放棄。

不久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劉洪昌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景象,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著街邊的一塊空地,輕聲說道:“行了,你去那兒準備開始吧!”

說著,他把一個鐵盒子遞了過去。

何文遠抿著嘴看了那塊空地一眼,然後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接過了鐵盒子,緩緩朝著那塊空地走去。

在空地的旁邊,有一箇中年漢子在擺著修鞋攤,還有一個老大爺在擺著糖人面攤,他們看到何文遠這麼一個小姑娘拿著長笛和鐵盒子走了過來,紛紛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

很快,何文遠就站在那塊空地裡,把鐵盒子放在自己面前,然後緩緩把長笛放在嘴邊,閉著眼睛吹奏起來。

隨著笛聲響起,路上的行人馬上就被吸引住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何文遠。

這年頭,社會風氣還比較淳樸,娛樂活動也不是很豐富,人們對於一些比較新奇的事物,還是比較好奇和謹慎的。

劉洪昌站在何文遠對面的街邊,雙手抱在胸前,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何文遠的表演。

還真別說,他這便宜小姨子確實有那麼幾分音樂天賦,雖然學習的時間不是很長,可吹奏起來還是像模像樣的,至少能夠聽得出是一首曲子了。

另外,也許是因為長得還不錯,許多行人都漸漸停了下來,圍在那裡看著何文遠吹長笛,並且還不忘跟身邊的人點頭評足一番。

其中,有一個高大微胖的身影,眼睛更是一直盯著何文遠看,臉上還帶著一抹蕩笑。

“大貓哥,這丫頭有什麼好看的?前面跟條大馬路似的,還不如咱們巷子裡的孫寡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