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了!”

何文遠答應一聲,然後一臉寶貝地把長笛塞進自己床上的被子裡,接著才走了出去準備吃飯。

可是,她走到飯桌前一看,發現桌上只有一盤醋溜土豆和一小碟鹹菜,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

“姐,怎麼只有土豆啊?姐夫呢?他怎麼沒回

來?”

“你姐夫單位有事要出差,沒回來!”

何文惠一邊攙扶著於秋花坐下,一邊隨口回了一句。

“真是的,他不回來也不知道讓你弄點好吃的回來嗎?看到土豆我都有些倒胃口。”

何文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忿地抱怨道。

何文惠皺著眉頭看了何文遠一眼,心裡不禁感到有些生氣。

她心想要不是因為何文遠非要拿錢去學長笛,現在也不至於要啃土豆,她也不用厚著臉皮去跟二慶媽借米。

於秋花聽到她們兩姐妹的對話,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然後沉聲開口訓斥道:“文遠,你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姐夫,他為了咱們這個家在外面做事已經夠辛苦的了,你可不能再說這些混賬話。”

說完,她稍微遲疑了下,壓低聲線問道:“文惠,洪昌他真的出差了?”

“嗯!媽,咱們先吃飯吧!”

何文惠輕聲點頭回答道。

於秋花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她知道何文惠說的意思,也明白劉洪昌不是真的去出差了。

可是,對於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真要強迫劉洪昌不要在外面養女人,那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何文惠懷上劉洪昌的孩子,然後再慢慢讓劉洪昌把心給收回來。

何文遠看到於秋花生氣了,也不敢再繼續抱怨,只能把怨氣撒在碗筷上面,使勁抓著筷子就往嘴裡扒飯。

可是,她才剛吃沒幾口,就有些咽不下去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段時間經常吃到劉洪昌做的美食,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嘴給養刁了,怎麼可能還吃得下這些粗茶淡飯。

而且,因為何文惠的粗鄙廚藝,眼前這一道醋溜土豆絲,甚至比粗茶淡飯還不如,以前沒有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她就吃不下,更別說是現在。

與此同時,在她對面,何文達和何文濤也是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著米粒,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然也是覺得飯菜有些難以下嚥。

何文惠看到他們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不吃啊?”

“姐,你做的菜難吃死了!”

何文遠嘴巴一撇,直接開口抱怨道。

“對啊!土豆太難吃了,我吃不下!”

何文達聞言也跟著開口附和道。

何文濤雖然沒有開口,可是臉上嫌棄的神情也表明出了他的態度。

何文惠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