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昌輕笑一聲,有些不屑地說道。

“洪昌,文遠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一件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你就別跟她計較那麼多了行嗎?”

何文惠眼眶泛紅,一臉悲慼地說道。

“我計較?你的意思就是在說我小氣是嗎?”

劉洪昌頓時有些氣極反笑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文遠她可憐!”

何文惠心裡勐地一緊,然後有些慌亂地搖頭說道。

“可憐!可憐!她有什麼好可憐的?是快要餓死了?還是斷手斷腳了?”

劉洪昌眉頭一皺,怒聲喝道。

說完,他盯著何文惠看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我...”

何文惠看到劉洪昌那失望至極的眼神,嘴唇蠕動了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緩緩低下頭去,默默伸手抹著淚水。

她能明白劉洪昌說的道理,

可她就是不忍心看著弟弟妹妹們受苦。

就算是剛才何文遠的做法讓她很是傷心,她也沒有想要改變自己當初對於秋花的承諾。

為了照顧好這個家,哪怕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無怨無悔。

劉洪昌看到何文惠的反應,心裡知道再去跟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就是留在何文惠身邊,幫她一起寵著弟弟妹妹,幫她養出一群白眼狼。

要麼就是堅決離開何文惠,不管是於秋花來求他,還是何文惠去求王翠蘭,也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改變主意回來。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得先想辦法跟何文惠離婚才行,不然的話,以何家姐弟的性子,肯定會去找他的麻煩。

雖然他自己不怕這些麻煩,大不了就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他不想因此給家裡人和楊麥香,還有二食堂的人造成什麼麻煩。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這也是他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給何文惠機會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有些頭疼。

別說是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在21世紀,對於伏地魔這樣的女人都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哪怕想要離婚,法律都不會支援以這樣的理由離婚,更別說是在這個離婚率還沒再婚率那麼高的年代了。

怎麼辦?

劉洪昌沉吟了一會,最終暗自嘆了口氣,說道:“文惠,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捨不得把錢花在你弟弟妹妹身上,只是你這樣慣著他們,最後只能是害了他們。”

“其他的話我也不再說了,我相信你自己能夠明白這些道理。”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先自己好好想一下以後應該怎麼做,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完,他也沒管何文惠是個什麼反應,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準備燒水洗澡。

事到如今,不管他想要選哪條路,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他最終還是決定先行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