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到這裡的女人非富即貴,而她們所帶來的獵物也各不相同。看起來門口這位少婦運氣不錯,找到一個還未出社會的清純男生。

佐藤美穗無聲的笑著扔給前臺小姐姐一張卡,後者非常懂事只用了幾秒鐘就看出來了這位富婆想要的是什麼,連忙遞過來房卡並小聲提醒:“頂樓最裡面那間。”

幾分鐘以後頂樓電梯門叮得一聲響了,兩人從裡面出來。

沿路走來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色彩飽滿頗具古典意味,潔白整齊的瓷實磚鋪在地上,反射頭頂吸頂燈的白色光線,照的周圍明亮通透。走廊的盡頭擺著一個人頭石雕,看起來像是北歐風格。

佐藤美穗開啟門做出一個歡迎的動作,“咖啡店裡人多耳雜,被人聽去了我可要上明天的報紙頭條。”

“被人拍到了與年齡可以做你兒子的年輕男生來酒店,也會上明天的報紙頭條。”夏目澤平聳聳肩往裡走。

“怎麼樣都好,但咖啡廳始終不是一個談論秘密的地方。”佐藤美穗關門開燈,室內裝修豪華佈局精巧,入門左拐就是浴室,白色的大理石壁在燈光下閃爍著明媚的光芒。

“現在你可以說了。”

夏目澤平落座木椅雙手微微交合,仰頭看著正對面的女人。

“要來杯茶嗎,我泡茶的手藝還不錯。”佐藤美穗岔開了話題往前走,燒起熱水拿出茶包,“談話的時候少了喝的東西總覺得怪怪的,還請原諒我的這個習慣。”

“沒事,我也有這種習慣,你慢慢來。”

夏目澤平搖搖頭沒有在意。

煮茶的時候房間裡很安靜,佐藤美穗沒作妖的時候美的像個魔女,如果不考慮她糟糕的性格或許夏目願意跟她多聊上幾句。

“我結婚的時候只有十七歲。”佐藤美穗看了夏目一眼,“就跟你現在的年齡一樣。”

“我想這裡面應該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但我不想聽。”夏目澤平看了一眼佐藤美穗,餘光瞥見了鏡壁反射的黑色夜景。

“高中生的愛情能有什麼未來,連心智都不完全的孩子怎麼照顧彼此。我沒太大興趣關心一個成熟女人對情感生活的自怨自艾”

“夏目說得對,我敬你一杯。”佐藤美穗遞過茶杯,“再聽那些爛俗的遭遇有什麼用,無非是緬懷著亡人與過去。”

“他死了?”夏目澤平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我親自動的手,當我晚上回家看見他和那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就忍不住找人一刀送他去見上帝,然後裹著屍體扔進東京灣。”佐藤美穗微笑了一下。

“心狠手辣。”夏目澤平做出點評。

“在這裡我還需要跟夏目君說一聲,我的父親是極道會社的社長,而我所在的公司也是他開的,如果想要告我蓄意謀殺,我只能說東京的黑暗會讓你清醒。”

“聽起來真不錯,極道人士給我修房子。”夏目澤平笑了一下沒有在意,端著茶也不喝。“可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由美?”佐藤美穗撇了他的動作一眼,“不用急,接下來才是重點。”

“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等,並不著急。”夏目澤平舉杯搖了搖,盯著燈光下的微黃液體。

“她不是我女兒。”

“哦?”

夏目澤平愣了一下,然後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