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還沒介紹。”中牛胖子露出憨笑,“鄙人馬西風,不才正是馬家的家主。”

“你想做什麼?”陳豐沉聲道。

“你這個態度可不好。”馬西風嘆了口氣,“找你來,我們就該和氣生財,好好坐下來談一下。”

“你的態度呢?”陳豐指著奄奄一息的竹猴,聲音震怒。

“一個小跟班罷了,他倒是很聰明,明明是左撇子,卻說是右手鑿的沙,當然,我是個善良的人,並未計較。我想讓你明白,做錯了事情,便該受懲罰。”

“其他死了的幾個人,你可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陳豐冷冷搖頭。

“這幾個人,都以為河沙鑿了河運就通了,用原本打漁的船,從雲城載了人下來馬家港。”

“所以你就把他們殺了?”

“很正常,河運和海運,是馬家人吃飯的營生,我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死敵。至於你,我突然有些欣賞,略施小懲便也算了。”

這一刻,陳豐突然明白了閻信義的意思。

馬家人護食,護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祖上曾是雲江上的艄公,機緣巧合下救了兩個富商,得所贈的半箱黃金,開了渡口,馬家人嘔心瀝血十幾輩,才將這小小的渡口變成了良港,你覺得,我會讓人伸手偷走一塊蛋糕麼?”

“你年利潤幾個億,即便他們再奸猾,也不過十幾夏幣的船費。”

“我說過了,蛋糕就是蛋糕,馬家人的蛋糕,你聞一下都不行。閻信義雖然魯莽,但錯過一次之後,便很聰明瞭。”

閻信義當初碰了一下,似乎是差點破產的。

馬家可是落地生根了十幾輩,積攢了不知多少財富,哪怕相比起夏都的中流世家,那也是不逞多讓了。

“不知馬家主今天找我來,所為何事?”

如果有可能,陳豐根本不想和馬家撕破臉,小小的雲海三角洲,馬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確實有些瘮人。

“雲江上游的河沙,是我親自帶人堵的,我希望你下次別鑿了,不然,下次請你去的地方,應該是閻羅殿了。”

赤裸裸的威脅!

“生意人嘛,就該好好做生意,七八不著調的事情,就別想了。都說雲海三角洲,雲城才是良港之地所在,但千百年來,三角洲裡還不是隻有一個港?”

“陳豐,有機會你可以去港口外面潛下水,數算一下被魚啃乾淨的屍骨。”

不管是敲山震虎,還是先禮後兵,但馬家人對於河運海運的態度,似乎是無可妥協。

當然,陳豐也從未往那方面想,將一百噸衣服順河而下,也不過是無奈之舉。

但馬家人著實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