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豐,你這個窮鬼,破產玩意,趁早滾出去!”此刻,張福終於舒服地鬆出一口氣。

只要梁家人同意,那麼就基本沒有問題了。

誠然,能代替梁秋煙的女孩也有,但不過嘛,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憑什麼爭不過一個破產的廢物!

“廢物你放心,等回到雲城,老子大擺筵席的時候,會給你留一張請柬。”

“張總果然是年紀大了。”陳豐捏了捏梁秋煙的手,示意她放心。

“張總說話要小心啊,我要是去告你個妨礙他人婚姻,上了雲城早報,可是丟大臉的事情。”

張福一聽,這才想起來,現代社會發展,已經不想以前那樣,隨隨便便一桌酒席,就能搭夥過一輩子了。

其他的不說,單單結婚證,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秋煙,還不趕緊過來!”高國芬見著不對,急忙大喊。

梁秋煙猶豫了下,終究是一動不動。

這個家,自從養父病逝之後,她已經沒有多少留戀了。當然,在病逝之前,是陳豐陪著她,替她墊齊了手術費。

而這個家,連兒子梁秋龍,也只是匆匆忙忙去看了幾眼就走了。

這次若非是聽說高國芬重病將死,她也不會趕回來。

“你個死妮子,白養你了!”高國芬氣得跺腳。

張福在一邊,臉色氣得發黑,好端端的一場裝比相親,硬是讓陳豐攪黃了。

“陳豐,想借錢吧?呵呵,就你這副狗樣,誰敢借給你!來,我等著看,看你被高利貸追殺上門的時候,會跳哪一棟樓?秋煙,我勸你把眼睛擦乾淨,跟著這種人,遲早會害死你。”

“不勞張總費心。”陳豐語氣也變得森然,“冒昧問一句,張總的工廠,最近是趕了幾個訂單的衣服?”

“我可以告訴你,在閻老大的帶領下,我現在已經趕了快二十噸的襯衫平褲!怎麼?想加入麼?誰要你啊,一個蒙了外商的窮比混子,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那挺好的,我建議張總過段時間,可以去綠洲大廈吹吹風。”

綠州大廈,是雲城目前最高的樓層了,言下之意,張福在這一場雲城病態的回春中,將會輸得一敗塗地。

“哼,你也就靠張嘴巴逞能了。”

陳豐懶得再看張福一眼,而是徑直走到院子中央。

“大家都知道,我陳豐今天是來借錢的。我在這裡承諾,我陳豐哪怕只借到一分錢,都會百倍奉還!”

沒有人理他。

高國芬已經冷笑著吩咐梁秋龍,出去喊些村裡人來幫忙了。

“陳豐,你得了吧,現在誰會借錢給你,填那個大窟窿,你那個破收購站不是收廢鐵了嗎?呵呵,我勸你多費點心,爭取每天賺個一兩百的,別讓自己餓死太早。”張福大聲譏諷。

“走投無路了,還真有臉啊,來丈母孃家借錢?”

“什麼東西嘛,我要是他,乾脆找根繩子上吊算逑!”

“大家別理他,這種爛人,根本不值得幫忙!”

“說到做到,百倍奉還!”陳豐抬著頭,認真喊出最後一次。

他並非是無聊,而是下一個賭,讓梁秋煙的家人好好看看,有朝一日,他陳豐會立於雲城最高的頂峰。

依舊沒有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