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宮!”子車乘答道。

“公子請!”官員急忙讓出道路,將樗裡尋和子車乘請進了學宮之中。

“孝服進學?”儒家學宮之中,幾個掌事看著樗裡尋的孝服都是皺了皺眉,雖然沒有規定和禮節說守孝期間不能修學,但是正常來說是沒人會在這時候離開孝陵的。

最關鍵的是,這人還是公子,可是皇帝陛下還健在,哪來的守孝,也沒聽說有哪位夫人薨啊。

“你是宗室子弟?”中間的佩劍青褐色的中年人看著樗裡尋問道。

“回老師,公子尋是大秦嚴君樗裡子後人!”子車乘回答道,同時也是提醒樗裡尋,這人就是伏勝,伏子賤。

伏勝點了點頭,那就難怪有公子稱呼了,但是卻又是看向子車乘皺了皺眉問道:“你曾是本夫子學生?”

子車乘瞬間呆滯,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教過自己的老師居然不認得自己,但是還是恭敬的行禮道:“隴西子車氏,乘,拜見老師。”

“原來是你!”伏勝這才點頭,但是卻沒有再多看一眼,儒家與兵家向來不對付,自己的弟子居然混到大頭兵之中,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儒家分治各經,不知道公子尋,想學什麼?”伏勝看向樗裡尋緩和了口氣問道。

“小子斗膽,敢問先生儒家學宮各位先生分別治哪一經?”樗裡尋行禮問道。

“不用選了,你現在該去子蒼師弟那學習《禮》!”伏勝看著樗裡尋的行禮直接開口道。

樗裡尋應該做的是弟子禮,但是卻是行的寒暄之禮,而且還不倫不類。

樗裡尋呆住了,自己行禮也錯了?

“公子尋,請隨我來!”一個儒家弟子出列,帶著樗裡尋離開了大殿,朝儒家學宮深處的一個庭院走去。

“你不是學宮士子,還不離開?”伏勝看著子車乘不給任何臉色的說道。

“學生告退!”子車乘嘴角抽搐,果然,老師還是那麼的冷酷。

只是樗裡尋看著空曠的院子,一個學生也沒有,只有一坨肉山在埋首書籍中,不停的寫寫畫畫。

“師兄確定沒有帶錯路?”樗裡尋看著園中的都不能叫胖的胖子疑惑地看向引路的弟子問道。

“那位就是子蒼師叔。”弟子打破了樗裡尋最後的幻想。

樗裡尋如遭雷擊,你真的確定這麼胖的人,還能行禮?還能教自己禮節那些繁雜的禮節?

這貨彎個腰都會喘吧?能是儒家學宮中治《禮》之人?

“進來吧,儒家還沒什麼是我不會的!”張蒼抬頭看了一眼院子外的樗裡尋說道。

“讀心術!”樗裡尋驚住了,樗里氏有過關於讀心術的記錄,但是遇到他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