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會是兵家的第一部總綱奇經,還是綱要還是出自樗裡尋之手,樗裡尋不去咸陽盯著,總攬也不怕出什麼意外,導致這部奇經難產。

“有武安君和長城君,出不了什麼事!”樗裡尋伸手繼續逗弄著小狗,隨意的說著。

“總綱為夫已經給出,剩下的就是往裡添東西,這要是都做不到,國尉府也都可以引咎辭職了!”樗裡尋見四女依舊不肯放過他,繼續補充著解釋。

“當然,為夫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樗裡尋指向了書房,他要做的就是真正的修一部自己這些年的兵戰經驗的兵書。

其中以樗裡衛的建立,從練兵到戰場,到謀略,都進行系統的總結,以及對大秦可能出現的敵人、叛亂的設想及應對之法。

名字他也已經想好了,就叫《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沒錯,就是兩部。

一部兵書怎麼對得起他這些年幾乎戰遍大秦各地的努力,做人怎麼能只有一部兵書墊棺,兩部才能讓他的棺枕更高。

“武將們看來也不甘寂寞啊!”金陵學宮中,李斯淡淡的笑著,他也想過這個問題,《秦藍策》說的是治國之策,但是政權的安穩是需要軍隊來守護的。

這一點,他們很清楚,沒有武力暴力的保證,再好的政策都會難以施行,所謂亂世用重典,就是如此。

“不僅是文武之爭啊,也是咸陽和金陵之爭啊!”頓弱笑著說道。

金陵學宮在編寫《秦藍策》早就讓咸陽的百家學宮望穿秋水,眼淚巴巴。

他們才是大秦第一學宮啊,然而金陵學宮在編寫《秦藍策》使得天下百家的巨擘們都趕到了金陵學宮,在師資力量上已經超越了咸陽,咸陽學宮也就只是佔著國都的優勢,才是大秦第一學宮。

可是實質上未必比得上金陵學宮。

現在,咸陽學宮召集了天下兵者共修武經,也讓咸陽學宮的祭酒和博士官們揚眉吐氣了一把。

前往咸陽的可不僅僅是兵家學者,還有著百家的各個大佬,畢竟百家也或多或少的有兵家分支,比如縱橫就對兵權謀很有想法,覺得這就是在說他們;比如墨家,墨家表示,這兵技巧簡直就是在說他們。

然後陰陽家表示,都叫兵陰陽了,這不是點名道姓的在說我們,於是也差點舉家搬去咸陽了。

……

至此,百家學宮也一分為二,南金陵、北咸陽分庭抗禮,誰也不讓著誰,互相競爭著大秦第一學宮的稱號。

身在金陵的樗裡尋沉默了,他好像改變了什麼又沒改變什麼,華夏依舊如歷史一般,進入了南文北武的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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