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拿下!”季布下令,樗裡衛將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包圍了。

“真是衝不齊侯來的!”原咸陽王宮,如今的九卿衙門都是看向了治粟內史宮,看著樗裡衛將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圍住,不得不感嘆。

“然若侯!”任囂親自出門,不許任何人反抗。

治粟內史衙門的守衛也都是出自南軍,面對樗裡衛也不敢反抗,有了任囂的命令,也就老實的任由樗裡衛下了他們的兵器。

“想不到是然諾侯親自前來!”任囂苦澀地看著季布。

為了抓他,武君連季布都派來了,那是對他動手無疑了。

“進去再說吧!”季布沒有下令羈押,只是圍住治粟內史衙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傳訊而已。

“陛下和武君要對任囂動手了嗎?”任囂看著季布,不由得心灰意冷,鳥盡弓藏,果然是不變的政治。

“事情比不齊侯想的要嚴重得多!”季布看著任囂沉重地說道,來的路上他已經從蒙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有多嚴重?”任囂驚恐地看著季布,哪怕陛下和武君要對他動手,他都能理解,也有心理準備,但是應該不會牽連他的家人和族人。

現在季布這麼說,那就比他想的嚴重啊。

“這一次,不是針對不齊侯的,而是針對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季布緩緩開口說著。

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和嚴重性解釋清楚。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任囂手腳冰涼。

作為治粟內史,朝廷賦稅的主官就是他,若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萬死難辭其咎。

“君上命我率樗裡衛全權配合長城君行事,不齊侯以為呢?”季布嘆了口氣。

果然事情比他們預料的要嚴重,作為主官的任囂和整個咸陽治粟內史府都被瞞在了鼓裡。

“不行,然諾侯放老夫去見陛下,此事關乎社稷,老夫一命抵不了萬民,就算死,老夫也不能這麼死!”任囂看著季布請求道。

季布搖頭,“長城君已經入宮面見陛下了,不齊侯還是等著陛下的召見吧。”

任囂頹然坐在官位上,久久不語。

“來人,召集內史衙門所有官吏!”任囂坐在位置上,突然間睜開了雙目,射出精光。

他們可以死,但是不能拉上天下萬民陪葬,哪怕是被問罪,被謫貶,被殺,他們都認了,可是在這之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到那一步,他們必須做點什麼。

季布沒有阻止任囂聚集麾下議事,也沒有插嘴,靜靜的看著任囂和治粟內史百官商討著對策,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他們都被下邊矇蔽了,哪怕重新換人下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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