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藉知道自己在技巧上比不上宗師,因此選擇了以力破法,大開大合,逼迫樗裡尋與他硬拼,不給樗裡尋施展技巧的機會。

樗裡尋看著項藉,項藉在同齡中應該算是武道最強者了,離宗師境也是隻差臨門一腳,加上這巨力,一般的宗室也未必能勝他。

一杆大戟在項藉手中舞得密不透風,卻又有著靈蛇的靈動,遊刃有餘,樗裡尋幾次想突進都被逼退。

樊噲、英布、子車乘等軍中高手聽說樗裡尋跟項藉比武,也都紛紛趕來觀戰,這樣的高手的交手是難得一見的。

“項藉不簡單啊!”子車乘說道。

他是樗裡衛統領,也見過樗裡尋的出手,整個樗裡衛都沒人能把樗裡尋逼到這種地步。

樊噲認同的點頭,他跟項藉交手過,自認不是對手,但是想不到之前項藉還有留手。

“宗師與普通人的區別在於,對勢的運用!”樗裡尋淡淡地說道。

項藉目光微凝,他看似佔據上風,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人終有力竭之時,樗裡尋看似被他逼得只能防守,實際上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全都是在借他之力來借力打力。

“小心了!”樗裡尋笑著說道,腳下一頓,一顆石子被樗裡尋提起,如箭矢般飛速射向了項藉。

項藉大戟橫掃,將石子劈開,同時身影暴退,不敢給樗裡尋近身的機會。

樗裡尋在石子飛出之時也迅速朝項藉暴射而去,大戟橫掃時也突然下蹲,如同靈貓一般避開了橫掃的大戟,身影也更快了幾分。

項藉後腳踩在了不平的地面,身子有了一絲的晃動,瞬間冷汗直下,高手過招,輸贏只在一瞬間,因為這一絲的晃動,大戟的橫掃往下少了半分,大戟險之又險的從樗裡尋身側掃過。

樗裡尋似乎是早就有所預料,趁著著分毫只差,出現在了項藉身後,長劍回刺點在了項藉的背心上。

“我輸了!”項藉嘆了口氣。

雙方交手太快,樊噲等人只看到樗裡尋進攻,然後大戟掃過樗裡尋的身上,心底都是一驚,才發現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樗裡尋就出現在了項藉身後,勝負即分。

“宗師與武者的差距就在於,宗師能無時無刻的藉助任何可用之勢,地形、風勢、甚至是一顆石子,一個凹坑,都可能是宗師的武器!”樗裡尋收回長劍說道。

項藉收回大戟,轉身朝樗裡尋行了一禮,他知道樗裡尋是在給他喂招講解。

樗裡尋看向樊噲等人,他不僅僅是在教項藉,同樣也是在教授樊噲等人。

“多謝公子教誨!”樊噲等人同樣行禮。

“你離宗師只差一步,技巧上已經達到宗師之境,但是卻不知勢之用,慢慢領悟吧!”樗裡尋笑著說道。

項藉點頭,他天神神力,習慣了以力壓人,但不代表他對技巧的運用就放鬆了,可是終究是有了懈怠,對環境的運用反而沒怎麼在乎,因此也就一招落敗。

“若是我沒猜錯,你們能合縱百越抗擊秦軍,是因為你跟這些百越土司首領,歃血為盟了吧?”樗裡尋這才說出了他找項藉來的目的。

項藉看著樗裡尋點了點頭。

“越人是四方蠻夷中唯一跟中原有過接觸的族群,保留著濃厚的春秋遺風,極為重視信與義,因此歃血為盟是他們認為最值得信任的誓言。”

樗裡尋點頭,果然跟他想的一樣,范增能讓百越合縱,其中的關鍵就是項藉的個人勇武和魅力能讓百越諸部信服,然後與項藉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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