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縱橫?”樗裡尋看著子車乘繼續問道,總覺得子車乘除了是縱橫弟子,還應該有其他身份。

子車乘更加疑惑了,掀起了右腿褲腳,露出了一顆黑痣、又低下頭露出了脖頸上的一顆黑痣,最後再抬頭指了指了自己眼睛下方的一顆小黑痣,表明了自己另一重身份。

樗裡尋卻是一臉的迷茫, 這是什麼意思?

“子車氏曾經也是公室之後,但是子車氏傳承卻又比公室更早!”子車氏解釋著,疑惑的看著樗裡尋,這些東西,大秦宗室應該有記錄啊。

對於宗室繼承人也應該都教過啊,公子尋怎麼會不知道呢?

“說清楚些!”也就是子車乘, 換做其他人,樗裡尋也只能不懂裝懂,但是子車乘是他最信任的人, 也不怕子車乘知而不言。

“子車氏還是禹王后裔,曾是夏之守陵人,於夏朝時地位等同於公子一族!”子車乘解釋道。

他們子車氏曾是夏朝的神職人員,是夏朝祭祀大典的副祭祀,但是卻是永遠的副祭,地位雖不如主祭,可是主祭會換人,而他們卻永遠不會換。

“又一個遠古氏族!”樗裡尋心底罵道,他身邊居然也有遠古氏族的人,難怪說遠古氏族勢力龐大。

連他身邊的親衛統領居然都是遠古氏族的子弟,他居然還不知道。

真是讓人細思極恐啊!

“你們……”樗裡尋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只能說遠古氏族真的是已經做到了無處不在。

他出仕之前, 遠古氏族就已經在他身邊安插了人,如此想來, 其他人身邊呢?

這些古老的東西, 他們早已經滲透進了華夏的各處, 與華夏一體共存,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能撼動他們的地位了。

世家最終擺在明面上的時候應當是在東漢末年, 整個天下打的難分難解,但是仔細一捋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會發現,這幫打生打死的傢伙,其實算起來都是一家子的親戚關係。

仔細算下去,就會發現,東漢末年分三國,各個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

只不過在如今的大秦,這些人這些家族都還藏得太深太深,沒有像漢末那樣都出現在了明面上。

樗裡尋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讓他去責怪子車乘?

他也做不到啊,子車氏那麼明顯的標誌,他都沒認出來,只能怪他書讀的少,或者說是不學無術。

人家從未隱瞞過,甚至以為他已經知道,也從未做過什麼不利於他的事,一直盡職盡責的幫助他, 他還能說什麼呢?

“陛下都知道?”樗裡尋更加擔心的是,嬴政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知道!”子車乘無語的看著樗裡尋。

作為大秦的統治者,陛下對他們的身份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那些遠古氏族具體都有哪些人而已,但是對於遠古氏族的強大,陛下是有認知的。

樗裡尋鬆了口氣,還好陛下知道,若是陛下也跟他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危險了。

看來不學無術的真的就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