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瞥了樗裡尋一眼,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什麼,但是轉身又是一腳。

“你...”樗裡尋還是沒有躲過,再次被踹了出去。

“小樹不修不直溜,皮實是病,打一頓就好了!”李牧淡淡地說道。

然後不知道又是去哪找到了兩塊士兵身份牌丟了其中一塊給樗裡尋。

樗裡尋接過身份牌,仔細一看,庚子七九。

“這是什麼?”樗裡尋看著李牧反問道。

“士卒身份牌!”李牧說道。

“我知道,這庚子七九是什麼意思?”樗裡尋不解的問道。

“天干地支啊,大秦雁門關防線共有六十個營,共計三十萬人,庚辛代表著大秦銳士,庚子則是大秦銳士第一營!七九則是你在軍中的序號。”李牧淡淡的說道。

樗裡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士兵的序號,但是大秦銳士可是精銳中的精銳,這老兵去哪弄來的。

“哪來的?”樗裡尋問道。

“戰場上撿的,大秦銳士號稱步戰無敵,所以每戰比先,因此傷亡也始終是各軍之首,而你這塊身份牌的原主人已經死了,庚子營第七旗也被打沒了,現在剩下的就我們兩個,你是七九,我是七一,也就是你的小旗官!”李牧淡淡的說道。

樗裡尋這才明白,大秦銳士之名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他們自己打出來的,遇戰必先,首戰必勝,這才是天下恐懼大秦銳士的根本所在。

“不久後會有其他士卒補充進我們第七旗,你現在就是第七旗的副旗官了!”李牧繼續道。

“這麼快?”樗裡尋愣住了。

“廢話,大秦銳士營一直是保持著滿編狀態的,每戰之後,最先補充的就是銳士營,明早跟我去選人!”李牧說道。

“你不怕被認出來?”樗裡尋愣住了,庚子營的裨將不可能不認識自己麾下的旗官吧?

“你不管我!”李牧瞥了樗裡尋一眼,看著已經搭好的營帳,直接鑽了進去,不到一息,如雷鳴般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樗裡尋也是感覺到了疲倦,鑽了進去也跟著睡下去。

黑暗中,李牧睜開眼,點了點頭,隨時隨地能休息,這是一個大將必須學會的,在大戰中,身為大將,休息的時間是很少的,因此學會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時間也是必須要會的。

翌日清晨,李牧睜開眼,然後又是一腳踹在了樗裡尋身上,將他踹醒。

“這麼早?”樗裡尋揉了揉眼睛,這才剛剛天亮,霧氣都還沒散,至於這麼早嗎?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我們現在就是那隻鳥,去晚了,什麼都沒有留給你!”李牧也不洗漱,隨便用水擦了一下臉,就拖著樗裡尋朝臨時校場走去。

樗裡尋看著四周來往計程車卒,才發現,他們早,還有更早的。

到了校場前,守衛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份牌,對了一下口令,就放他們進去了。

校場中,還有不少人已經到了,看到兩人進來,都是目光尖銳的看著兩人。

“甲辰,第八旗!”一個壯士走了過來,自報身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