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貴人出手?”嚴寬雖然不相信會是眼前這個青年出手,但是其他人他也都認識,不可能是那些人,因此也只能是樗裡尋或者說是他的隱藏在暗中的護衛了。

“你猜!”樗裡尋笑而不答,只是隨手催發了一枚樹葉筆直地射入了一旁的石縫中。

嚴寬目光凝重,急忙抱劍行禮:“多謝貴人剛才出手相助!”

“你叫嚴寬?”樗裡尋受他一禮,若不是自己出手,剛剛嚴寬必死無疑。

“嗯,本名寬,娶嚴氏長女,因此姓嚴。”嚴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畢竟贅婿的身份不是囚犯卻也與之無異。

“有這樣的身手為何不參軍?”樗裡尋好奇,以嚴寬的身手,加入秦軍怎麼也能混個什長甚至百夫長也不難,何必去做贅婿呢。

“寬一聲武藝都是嚴氏所授,自然無法離開!”嚴寬也沒辦法,沒娶嚴氏之前,他就是個空有力氣的莽夫,直到娶了嚴氏之後,得到嚴氏武學才有了嚴道縣第一劍客的身份。

若是他就此參軍,脫離嚴氏,那麼嚴氏必然也會有手段對付他,外邊的世界很大,而嚴氏據說在咸陽都是有背景的,他更加不敢離開了。

樗裡尋也明白過來,如今的天下終究是貴族的天下,一個贅婿想要擺脫贅婿的身份是很難的,否則他所屬的貴族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這些貴族盤根錯節,有的是辦法對付一個還沒出頭的大頭兵。

“貴人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怕婆娘,他婆娘是咱嚴道縣有名的美人,他去當兵回來恐怕就喜當爹了,他怎麼敢走!”其他人起鬨道。

“去去去,哪都有你們!”嚴寬紅著臉,揮手推搡著人群。

“嚴道縣有幾個嚴氏?”樗裡尋繼續問道,不會這麼巧就是他們本家吧?

“只有一個!就是本家!”嚴道答道。

“只有一個?那你可知嚴氏的由來?”樗裡尋繼續問道。

嚴寬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嚴氏是從咸陽來的貴族,來嚴道縣也近百年了,至於來之前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樗裡尋點了點頭,應該就是本家無疑了,嚴君雖然封在嚴道縣,但是作為右相,根本不可能來嚴道縣,而樗裡一脈也是嚴君死後一直守護龍脈,呆在樗裡,因此嚴道縣不知道嚴氏就是因為嚴君而存在也就說的過去了。

“嚴氏可還有老人在?”樗裡尋繼續問道。

“有,嚴氏是嚴道縣唯一的貴族,也是最大的一族,自然還有老人在!”嚴寬回道,只是也很好奇這個貴人怎麼這麼關心嚴氏。

樗裡尋點了點頭,嚴氏作為嚴道縣唯一的貴族,發展百年應該是個不小的家族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嚴氏跟他們樗裡的關係是什麼樣的了。

“貴人初到嚴道縣,恐怕也沒地方住,不如隨寬回嚴氏,也是報答貴人救命之恩。”嚴寬邀請道。

樗裡尋點頭,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嚴道縣看看嚴氏如何了。

兩人跟著嚴寬走了三四里地,終於是來到了嚴道縣。

嚴道縣與其他縣城有很大的區別,城牆沒什麼特殊,唯一特殊的是,城牆上的守衛和城門的守衛都不是衙差,而是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