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嚇老子一跳!”最慌的還不是蜀郡的官員,而是躲在人群中的張良一行。

他們也是要去嚴道縣,但是又好奇樗裡尋在幹什麼,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玩起了燈下黑,蹲在成都想看看樗裡尋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結果就等到了武陵騎的趕來,嚇得他們差點就要遁逃了。

“還好沒動!”張良感激地看了一眼蕭何,要不是蕭何說武陵騎不是來找他們的,讓他們別慌,他們就跑了,一旦真的跑了,那說不準就引起樗裡尋的注意了。

“樗裡尋將武陵騎調來就為了護送那些經書?”劉季不解,什麼書籍居然要調動武陵騎來親自護送。

他是泗水亭長,護送經書只需要一郡督郵就可以了,何必調動樗裡衛呢?

“別想著打那些經書的注意,這是李牧的武陵騎,就算大軍前來也未必能搶下。”張良提醒道。

他在兩族戰場呆過,知道武陵騎的可怖,不是一般軍隊可以抗衡的,更別說他們幾個人而已了。

“季只是好奇是什麼東西值得公子尋這麼大張旗鼓,如此重視!”劉季也知道不可能在武陵騎手中奪下經書,只是還是好奇。

張良沉默了,跟劉季不讀書不一樣,對於他們這些士子來說,他們更想知道是什麼經籍讓樗裡尋這麼重視。

“明搶不行,可以偷啊!”曹參蠱惑道。

“偷?”張良皺了皺眉,硬抗武陵騎確實做不到,整個天下沒人能做到,但是從武陵騎手中偷走一卷經籍應該不難。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良最終還是忍住了誘惑,他們沒有這樣的人才,而且他知道李豐的實力,在李豐眼皮子地下偷經書,就算偷到了,也要被武陵騎追殺到天涯海角。

曹參嘆了口氣,他其實就沒安什麼好心,就是想讓張良等人暴露,然後他和蕭何也算任務完成了,就不用再到處顛沛流離,可惜張良太精了。

“別亂想!”蕭何看了一眼曹參提醒道,張良可不是簡單人,他們好幾次差點暴露了。

蕭何有自己的打算,間者嘛,誰說只能是一面呢?他完全可以做雙面間者,為大秦服務,也可以為抗秦服務,只要他混的地位夠高,無論將來是幫著大秦把抗秦之士一網打盡,還是抗秦者推翻大秦,他都能身居高位。

所以,現在他並不急著想弄死張良一行,而是等著抗秦之士從一國變成六國聯合,形成大勢,然後再決定去留。

弄死張良只能叫做消滅了一個抗秦團伙,但是等到張良將六國抗秦者組成聯盟,到時就成了打掉六國抗秦集團。

功績對比孰大孰小,蕭何分得很清楚,他也是有野心的。

“去嚴道縣吧!”張良搖了搖頭,他一直以為樗裡尋是為他而來,結果現在看來,人家只是為了這些經書才來的成都,是自己有了被迫害妄想症。

“說句不好聽的,子房先生有些自視甚高,或許公子尋並沒有把子房先生放在眼中!”蕭何看了一眼張良無奈的搖頭說道。

張良平時是挺精的,但是一遇到公子尋,就像是被降智一般,總覺得公子尋在針對他。

殊不知,公子尋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別說特別針對。

張良沉默了,會說話嗎?你這太打擊人了,我張子房將公子尋視為一生之敵,結果你告訴我,人家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也太打擊人了。

“蕭何先生以為公子尋如何?”張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