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就是傻,敕封神明之事,什麼時候輪得到我發言,就是在逗我玩!”樗裡尋沒有再想王綰的身份,而是想到了更多。

難怪王綰對他交的作業看都沒認真看,單純就是知道他做的再好,最終決定敕封名單的還是咸陽,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王綰純粹是在遛狗,而他就是那隻被遛的狗子。

“玩權謀的心都髒,人也髒!”樗裡尋將頭埋進被子中,太特麼欺負人了。

“被打擊到了?”王綰走進房間,笑嘻嘻的看著躺著的樗裡尋說道。

“沒有,不敢!”樗裡尋聽到王綰的聲音直接蹦了起來,果斷搖頭,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起來吧,老夫帶你去見個人!”王綰笑著說道。

“什麼人?”樗裡尋好奇地問道。

王綰笑而不答,徑自離開,樗裡尋也急忙將定秦劍帶上,追上王綰的腳步扶著他出去。

在秣陵大街小巷裡左轉右轉差點繞暈之後,才在一個鑄劍坊前停下來。

鑄劍坊並不大,很殘破,也沒有鑄劍,更多的是打造農具,也只有一個枯瘦的老人在火爐邊上有一錘沒一錘的敲打著。

“要打什麼?”鑄劍師看到樗裡尋和王綰走進來,也沒有招呼,隨意的問道。

“打造一城,一個可容納百萬人口的大城。”王綰依舊是笑嘻嘻地開口。

鑄劍師手中鑄造錘一滯,將燒紅的農具打成廢材,隨手丟過了一邊,才轉身看向王綰和樗裡尋,目光停留在樗裡尋腰間的長劍。

“墨家,墨離見過公子尋!”鑄劍師以劍禮躬身行禮道。

“見過離先生。”樗裡尋也果斷回禮。

“他是墨家嫡系,墨翟後人。”王綰解釋說道。

“公子想要鑄城?”墨離卻是沒有管王綰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樗裡尋問道。

樗裡尋看向王綰,王綰點頭。

“是的,秣陵有成為郡城甚至一國都城的潛力,尋敢請先生出山相助。”樗裡尋將身子壓得很低,躬身請求道。

“好,公子稍等!”墨離果斷的答應,然後轉身走進鑄劍坊拎起一個木箱就出來,然後一腳踢到了爐火,任由爐火將鑄劍坊燒著。

“就這麼答應了?”樗裡尋還想著怎麼三顧茅廬,一請再請,甚至大駕相請呢,結果就這麼答應了?

“別看老夫,老夫也理解不了他們這幫人的腦子。”王綰搖頭道,他讓樗裡尋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畢竟築城是需要專業人士的,選址啊,解離歸化,排水系統,城防工事什麼的,不好意思,鬼谷不會!

遍數百家,也只有墨家會,在築城這種事情上,公輸家也得靠邊站,論破壞,公輸家不慫墨家,但是論建設,公輸家罵罵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