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突然就安靜了,似乎都在關注著這個可以死而復活的蘇楊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的,她不但能死而復活,還很害怕醫生,我曾帶她去醫院檢查,她發瘋似的將醫院的儀器都砸壞了,醫生告訴我她可有患有間歇性精神病,我本來想讓她接受治療,但她死活不樂意,還說精神病醫院就是地獄。因此,我不能將我們的兒子羅玉熙交給她,而且我認為,最好是讓她去醫院接受治療,雖說這是間歇性的精神病,可萬一哪天突然發作可能會對社會造成危害。”

羅松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絲毫不像是在關心蘇楊,反而好像是巴不得將她趕緊關進精神病院才好。

他明知道蘇楊不喜歡醫院,明知道她曾見過真正的精神病患者的待遇,可他還是希望蘇楊能去接受所謂的治療,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的享受著本該屬於蘇楊的一切。

呵呵,羅松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蘇楊覺得送自己去精神病院可能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到了那種地方,他們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了麼。

只是這些年,蘇楊一心一意跟著羅松生活,為了這個家的幸福在奔波,就落得一個精神病人的下場,她能甘心嗎?

何況,她本就不是人,不應該用人的思維來束縛自己,那些所謂的道德,很多人都沒有去遵守,她一個木偶,何必要任人擺佈。

“法官大人,我想我有權利說話吧,作為當事人,我更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羅松剛才說我害怕醫生,是,我是害怕過,但那是過去了,再說我因為曾經失憶可能會有一些對醫生或那些冰冷的儀器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可那並不能代表我就有精神病!”

蘇楊也開始反駁起來:“既然選擇走法律程式,不應該是公平公正的嗎,怎麼能偏袒一方?什麼死而復活,若我根本沒死呢?”

蘇楊的話落地有聲,那個法官臉也開始紅一陣白一陣,完全不像剛才那般鎮定自若。

其實蘇楊只要多想想,就能看出來,羅松早就跟她不是一條心了,當初無意聽到喻叔和何經理有所企圖時他的冷笑、他和爸媽在池塘邊對話時說讓媽不要打亂他的計劃、玉露最終落到了牛哥他們的手裡、賣掉的別墅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些,都證明他早就在謀劃了,只可惜,蘇楊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糾結,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干脆利落,安安靜靜回到楊梅林去也好,這幾年的歷練,她就早傷痕累累了,只是後知後覺的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

這時,司法廳的聽眾們彷彿不甘於做個看客了,他們也在下面紛紛竊竊私語起來,蘇楊也冷冷地坐在那,聽著他們說著似乎和自己無關的事一般。

“不可能吧,那些死而復活的故事,應該只有小說裡有,再說這也不能說明她神精有問題啊。”

“是啊,聽羅松說的事,確實有些反常,但也不應該說蘇楊就是神精病患者吧,說不定很多事只是巧合呢。”

“怎麼可能,聽說那些都是這個城裡有名的專家學者,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大人物,那些人的資源,怎麼會出錯,我看這個蘇楊肯定有問題,而且,她曾寫的那個什麼《紅眼妖》,都讓人感覺怪怪的,說不定她真是精神有問題,才能把那個結局寫成現在這樣呢。”

“她不就是靠寫了那本書出名了,然後被人賞識成了一個小公司的老闆麼,也不是什麼大成就,怎麼就被人盯上了,還要把她說成神精病?而這其中還有她自己的前男友,這不是可笑嗎?”

“話是這麼說,可你看看那蘇楊,年紀輕輕的,擁有的可不少,她那樣子看起來也是一身傲氣的主,肯定是不願配合某些人做什麼事,再加上她那特殊的眼睛和神奇的復活能力,讓人眼饞也未可知啊!”

“要我說,這蘇楊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場面眾說紛雲,就連法官都沒有阻止,甚至還在發呆,可能他也在思考剛才聽說的這些事的真實度吧。

“大家肅靜!”書記官模樣的人再次喊道。

等大家緩緩靜下來,法官似乎也回過神來,問道:“羅松,你剛才所說的事可有證據?”

“當然有,以前那些醫生都跟我提過,說蘇楊應該是有問題的,不僅僅是精神上,她的心臟也有問題。而且,她失憶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專家檢測過,她的問題應該出在神經上,所以她也不適合撫養孩子。”哥哥看著書記官,鄭重地說道。

緊接著,人群中就有人遞上來一疊報告,書記官模樣的人接過報告,遞交給法官,法官又一次裝模作樣的翻了翻,說:“這些報告確實是合法的,而鑑定結果確實證明蘇楊有神經方面的問題,事實在此,蘇楊你可有話要說。”

蘇楊張口正要說話,卻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