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寄也回了家中,眾人都退出房外,只剩幾個丫環。崔寄想近前親熱一番,王婉兒卻也是個節烈的,尋死覓活的,就要撞向崔寄。惹得崔寄大怒,便令侍女上前按住王婉兒,自己上前來撕扯王婉兒衣服,就要施暴。

王婉兒被按住身子,見崔寄撲上來亂啃,也嚇懵了,兩腿踢蹬,崔寄遭此一擊,“啊”的一聲嚎叫,也是惱了,狠狠地踹開王婉兒。

捂著襠部,崔寄罵道:“賤婢,我要殺了你。”

說著就抓著王婉兒的頭髮向牆上撞去。王婉兒本就柔弱,哪吃得這一擊,當即是頭部鮮血直流,眼看卻是隻有進得氣,沒有出得氣了。

崔寄還不罷休,又踢了王婉兒的屍體幾腳,才壓住火氣。

崔寄邊穿衣服便罵道:“哭個屁,有什麼可哭的,跟著本郎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侍女不敢再苦,只是抖的更厲害了。

王氏見女兒被帶走,正在門房裡捶胸跌足,呼天拍地,要討女兒呢。見有人來,就上前廝打,要討還女兒。

那管事的說道:“你的女兒,我們郎君已經享用了,你好好及早回去吧,不消在此候打。”

那王氏見此,更是撒潑打滾,鬧個不休。

“別說是打我,你就是殺了老婦,也得把我女兒還給我。老身孀居十餘年,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我們母女相依為命,她就是我的命。你們今天若不放了她,我就死在這裡。”

這管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種潑婦,根本不用他講什麼道理。他也不說話,一揮手,便讓幾個僕人連推帶趕,將王氏推出了大門外。

“死老婆子,要是再敢來這裡撒野,仔細你的皮子。”

這王氏老嫗沒得辦法,只得坐在門口大哭。

聽到這邊的騷亂,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樊虎和賈潤甫等人經過此處,見一老婦人,白髮蓬鬆,匍匐在地,放聲大哭,不正是賣豆腐的王氏,趕緊上前詢問。

那老嫗哭哭啼啼的將事情說完,直引得樊虎和賈潤甫幾人惡氣填胸,雙眸爆火,就要去尋老嫗的女兒。

有認識的勸阻不要得罪崔寄,但此時眾人哪還能止住。

樊虎上前,“咚咚咚”砸門。

崔氏僕人哪把樊虎等人放在眼裡,見有人敢在門口撒野,就要讓家奴去打,雙方在門口對峙,這時秦瓊幾人也過來了。

正對峙不下,正巧這運屍體的從門裡經過,也是個傻的。看崔氏在那哭鬧不止,那人便說道:“你要女兒,給你女兒便是。”

一抬手,將車上的王婉兒的屍體推了出去,砸到王氏老嫗面前。

王氏老嫗嚇個半死,這個衣不遮體、滿身是血的女子可不正是她的女兒。老嫗忙俯下身子去搖女兒,哪還能醒。

“囡囡啊!囡囡啊!你看看,我是娘啊!”

這王氏老嫗漲的滿臉通紅,一口氣沒提上來,竟也跟著背過氣去。秦瓊趕忙上前要扶住王氏老嫗,而王氏老嫗卻是急火攻心,眼瞅著不行了。

見這情形,秦瓊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