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撤職,這是不可能的。

李淵臨走之前,特意留了七個留守大臣負責守衛長安城。在軍事上,也命李孝基、李幼良、趙慈景三人決定。一切就是為了分權與制衡,防止生亂。

李幼良本身就是制衡李孝基的人,所以李孝基雖是長安的話事人,也撤不了李幼良的職務。

當然李幼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對著李孝基吹鬍子瞪眼。要對面是李淵,他就是再渾,也不敢如此了。

李孝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渾身顫抖地指著李幼良。

“李幼良,我看你見了唐王,也是這麼硬氣。”

說完李孝基便緊緊握著腰間的劍,憤怒的離開了。

李孝基無暇處置對方,所以實在是不想看對方那張醜陋而又囂張的面容。

而只等李孝基離開,李幼良的氣也沒處撒,照著面前的桌案,狠狠一腳踢了過去,直踢到房外的院中。

“他孃的,李孝基,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幼良罵罵咧咧,氣又不順,只得拿東西撒氣。至於周圍的侍者,更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儘量讓李幼良看不見,以防被李幼良遷怒。

至於長孫敞,一直沒說話,彷彿不存在一般。

家不和,外人欺。今日之事,天助我也。

直到李孝基離開,長孫敞這才說道:“郡公,今日疏為不智也。你與榮國公鬧了這麼一場,想榮國公回去之後,應該是給唐王去信,請求收回郡公的兵權了。”

“他敢!”

李幼良大聲說道,但其實也沒什麼底氣。

“郡公,刀把子在榮國公手中,郡公能攔得住對方?想來郡公應該清楚,這個時候,榮國公擔負長安守衛之責,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唐王一定不會駁了他的面子。”

“那又如何,我不怕他!”

李幼良的氣還沒順過來。

“郡公,唐王令一下,郡公以為手下禁軍,會聽郡公的,還是聽榮國公的?沒了兵權,郡公就如那砧板上的肉,只等任人宰割了。”

李幼良此時也安靜下來,久久不說話。

過了一會,李幼良突然說道:“休明,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我若是投了衛公,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