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碰上江都宮變,遭逢大亂,整個江都城沒有秩序的時候。這時候打破常規,巧施妙計,也就有了實現的可能。

當然對於黃維烈來說,掌握這支部隊也是必須的事情。

今江都形勢動盪,雖然衛公府有一大批明的、暗的力量,但在亂軍之中,唯有軍隊是最穩妥的。

即使不能全取中折衝軍,但至少保證一批核心精銳掌握在手中。

黃維烈識得凌敬,也知曉凌敬身份特殊,但與凌敬接觸並不多。

當凌敬拿著北斗的令牌來到軍中,還是使得黃維烈一驚。他作為黃明遠幾個嫡子,而且是黃明遠事業的後備繼承人,是知曉北斗的存在的。

凌敬能代表北斗,其背後的力量大的不可想象。

凌敬直言今日有叛軍要生亂,建議黃維烈立刻清理中折衝軍的反對力量,然後率軍趕到衛公府,與黃維揚匯合後,趁機突圍。

黃維烈立刻便發現凌敬並未提到天子,立馬便問道:“凌先生,我等難道不管天子與叛賊了?”

“二郎君,衛公這些年救的天子次數還少嗎,不差這一次了。”

黃維烈立刻明白了凌敬的用意。

“凌先生,我想知道,這一次是父親的意思,還是你們自作主張?”

凌敬一愣,沒想到黃維烈這麼犀利,最終還是說道:“是我和陸娘子、江南的六郎君等人自作主張,無論是衛公還是大郎君,俱不知情。”

說著,又拿出一塊令牌道:“這是六郎君交給我的調兵令牌,他已經秘密遣人渡江,會有江南水師接應咱們。”

黃維烈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這裡面的事,他懂。

於是黃維烈凜著臉說道:“今日之事,一切都是你們籌劃的?”

凌敬連忙說道:“禁軍生亂,乃天子自作孽,與在下無關。我等只是知曉此事,順其自然而已。”

凌敬很懷疑若是說他們和司馬德戡等人有聯絡,更推動了叛亂的發生,黃維烈會不會殺了他。

黃維烈沉吟片刻,彷彿如空氣凝固一般,連久經世事的凌敬都有些緊張。

直到許久,黃維烈才說道:“陸姨和六叔選擇這麼做,自有他們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便按照先生的計劃。先生以為今日,鴻門宴可否?”

凌敬見黃維烈答應,舒了一口氣道:“可!”

黃維烈沒在說話,徑直往帳外走。到了門前,忽然停下腳步道:“我有一句話勸凌先生,沒有一個主公希望臣子瞞著他自行其是,哪怕他是打著為你好的名義。”

說完黃維烈便離開了,只留下凌敬一人,站在那裡,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