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說,要是現在咱們在信都,也能找這麼一個絕色女子,現在都快到大陸澤了,我上哪去找這樣的女子去。”

這年頭,像玩物一般的女人不少,但能擔事的卻不多。

竇建德平日裡不好色,身邊除了曹氏也沒有什麼服侍的女性,因此想找個小妾來臨時救場也沒辦法。

這時一直在竇建德跟前的竇線娘眼前一亮,父親真是騎馬找馬,自己在身邊,不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竇線娘此時沒有害怕,更多的還是興奮。

這些年,竇線娘一直跟自己的女兒身份較勁,憑什麼女兒不能繼承家業。因為竇建德之前沒有兒子,雖然位高權重,但一眾屬下卻隔三差五對此事幹涉。畢竟竇建德沒有繼承人,他們便沒有保障。

有時候竇線娘見這種場面便想說“自己作為父親的女兒,不是父親的繼承人嗎?”可是她女兒身的身份終究限制了這一切。

有時候竇線娘也想像個男兒一樣馳騁疆場,自由自在,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終究是不可能。所以突然有這麼一個機會,來表明她並不比男兒差,她怎麼會不踴躍自薦。

“阿耶!阿耶!讓我去吧!”

“你!”

竇建德看著女兒一陣激動的樣子,臉色一沉說道:“胡鬧,軍國大事,不得兒戲,你如何能去?”

竇線娘不願意了,當即辯白道:“我怎麼不能去了?”

竇建德強忍著怒氣說道:“這是胡鬧的時候嗎?魏刀兒是什麼人,你若與魏刀兒假結婚,你的名聲怎麼辦?新娘到時候時刻與魏刀兒在一起,誅殺魏刀兒時,誰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可以的,我的功夫阿耶是知道的,到時候我可以趁機刺殺魏刀兒,保證不給父親添亂。”

“那你若是壞了名聲,以後還嫁不嫁人?”

“那就不嫁唄!”

“胡鬧!女兒家家的,誰教給你的。”

若換了旁人,竇建德肯定是一腳踢過去了。

竇線娘也知道父親生氣了,聲心虛地說道:“阿耶,你看誰娶我啊。我又不傻,之前那些想娶我的人,都是因為想繼承阿耶的位置。現在阿耶投降了衛公,往後也沒有兵馬、地盤可以繼承了,那些人又怎麼願意娶我這個瘋丫頭。

我知道阿耶想讓我嫁個高門大戶,可阿耶你看我連個繡花針都拿不住,哪個高門大戶會娶我。與其以後嫁了人,天天受氣,還不如天天陪著阿耶快樂呢!”

聽得女兒的話,竇建德眼中滿是淚花。

竇線娘上前拭去父親眼中的淚,小聲說道:“阿耶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