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車上,楊昭臉色凝重地問道:“遠哥是在向柳述示弱?可是柳述為人精明,怕是不會接受遠哥的示弱。”

黃明遠笑道:“我是這種人嗎?你見我什麼時候會向別人折腰。我想到了明,全長安都知道我在柳述的店裡用一百萬錢買了一塊石頭,想來那會很有意思。”

“難道遠哥是想讓別人以為柳述強買強賣,可那並不能韶到柳述。”

黃明遠轉頭看向楊昭,道:“我也沒想怎麼柳述,現在就是我想北伐,柳述不讓,所為我現在慫了,希望柳述放我一馬,僅此而已。”

“別人不會這麼想的。”

黃明遠一副玩味地樣子,道:“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只要聖人想的是我想的就成。”

看到楊昭不解,黃明遠道:“等著吧,我若是向柳述低頭,第一個坐不住的人該是聖人了。無論柳述勢大到連我都要低頭,還是柳述跟太子有了聯絡,對聖人來,都不是好事。”

著黃明遠不欲再與楊昭談這個話題,而是道:“這裡事了了,你隨我回府,我倆宴飲一場如何?”

楊昭也知道黃明遠行事有分寸,不再過問此事。

二人駕車離開,楊昭並沒有發現此時的西市突然有了一個大話題,有一個傻子在柳家的店鋪裡花了一百萬錢買了一塊石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很快眾人就知道那個傻子叫做黃明遠,他有個外號槳煞神”。

這些都是黃明遠故意策劃的,為了今這出戏,黃明遠早就佈置好了人手。自不會在乎別人怎樣瘋傳自己是失心瘋了還是傻了。愚人才會這麼認為,今朝廷中的人怕是又要睡不著覺了。

黃明遠駕著車,哼著曲,倒是怡然自樂。

“看朱成碧顏始紅。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

黃明遠一路穿街過巷,越過延壽、太平、善和、欣、務本幾坊,轉過彎已經離家不遠了。

黃明遠隨口問道:“昭哥,你和熙王在雍州過得如何?”

“現在楊儼已經消停了不少。剛開始楊儼還想利用柳肅架空我,我按照你的策略,不停地給他安排活,美其名曰重用。楊儼果然工於心計而不長於理事,在底下那群胥吏面前吃了不少的虧,現在已經穩當了不少。”

黃明遠回道:“這世上到底是陳平多,而蕭何少,能出謀劃策的人多,能做實事的人少,不是哪一個人都能將事務處置的井井有條。畢竟在這些人眼中,術只是道。”

楊昭聞言,也不由得點點頭。

此時已經快到午時,黃明遠一路往北,離著景鳳門已經不遠了。

黃明遠忽然不再話,眼神有些凌厲地看向四周。

“遠哥?”

楊昭立刻就發現了黃明遠的異常。

黃明遠瞪著雙眼,一抬手,不讓楊昭話,而是自顧自地道:“昭哥記住,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緊跟著我。”

楊昭立刻明白有擔

忽然,黃明遠聽到弓弦的聲音,臉色猛然大變,手腳凌厲地抓住楊昭的手,摟住他的腰向一側滾去。

只聽一聲炸響,剛才的那駕馬車已經徹底炸裂。

黃明遠目眥盡裂,將楊昭護在身後。

“保護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