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獄主肉山魔人還有白骨夫人兩位獄主,下面就排到他羅特嘉德這位典獄長了。

黑暗中那身軀完全的隱藏在陰影中,不過這種恐怖的存在,即便是看著,也會被那磅礴的惡念所侵襲。

水泡的破裂聲,尖利的輕笑聲,痛苦的哀嚎聲,野獸的嘶吼聲,無數的聲音彙整合恐怖的簇然低語,毫無憐憫的鑽進自己的耳膜......無處可逃。

“呵呵,人類!”

那聲音是完全貫穿在你的耳中,不是說話的由遠及近,而是直接在你的腦海中響起。

地上的血嬰感覺到一陣魂魄動盪的震動。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對抗的偉力。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典獄長能夠來到裡世界當中。這就好像一個四維世界的生物硬生生的擠進了三維的世界。

這個裡世界雖然算是比較大的,但終極只是冥河裡的一個小小氣泡。

堂堂第三獄的第一典獄長是如何能將自己的身軀擠進這方小小的世界的。

“你似乎很好奇?”

彷彿能知道人類的想法一般,聲音再次傳來?

不過,他並沒有解釋的**,而是繼續簡單的說道:“接下來你有兩條路可走,做我的狗,為我賣命,我給你想要的一切,第二條就是被我抽取靈魂,做一個和你身後同伴一樣的傢伙。”

話音剛落。血嬰身後四具身體突然爬了起來。

彷彿時光倒流一般,支離破碎的身體居然再次拼裝在了一起。

不過由於被某個粗壯的觸手卷走了部分血肉,這些血肉拼裝之後也是缺胳膊少腿的,甚至還有許多部分是別人的身體。

簡直就像最惡劣的手筆拼裝成的玩具。

但偏偏在典獄長羅特嘉德的偉力下,他們恭恭敬敬的站到一邊,彷彿又將靈魂重新塞入了這些殘破的身軀中。

地上的血嬰為何能被留到最後,他的同伴都死了,而他卻活著?

絕對不是因為什麼運氣和實力,反正再強的運氣和實力,在羅特嘉德面前這樣的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渣渣。

他雖然硬氣,但絕對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麼視死如歸!

這人雖然脾氣差、性子急,但他絕不是那種為了一時的面子就會把命豁出去的型別,

說得再直白些,他和大多數江湖中人一樣,欺軟怕硬。

自己實力佔優的時候就在那兒挺胸疊肚,吆五喝六,只是跟人講點道理,便彷彿自己做了多麼了不起的事一樣。

而在身處劣勢時,他那腰板兒也不那麼硬了,口氣也不那麼大了……有臺階就下、要面子就給,差不多就得了。

其實他也算不錯了,至少在這麼恐怖的生物面前還能保持著臉色如常,普通人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這會兒,血嬰根據形勢稍微想了想,居然努力的轉回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同伴,張了張嘴,半響應道:“為何選上我。”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黑暗中那偉岸的身體。

因為極度黑暗根本看不清樣貌。

但是他又似乎看到了無數古怪的輪廓自其中浮現:手持弓箭的獵人,披堅執銳的軍士,面目猙獰手持權杖的牧師,乃至女妖一般的婦人……。

似幻覺,又像是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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