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就連著咳嗦了好幾聲。

不待別人說什麼,她又接著道:“到時候,小妹做個見證人,看誰斬敵多少,再定輸贏。如何?”

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

雖然因為兜帽的遮擋,這位上官家的傳人只是展露出些許的容顏,但應該絕對差不了。

真川牧一看了一眼白熊,心裡嘆了口氣,畢竟在叔叔家,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當下道:“一年前我勝你一招,看你一臉衰樣,必然是不服。也好,這次咱們就比比誰殺的妖怪多。如何?”

真川家的術式雖然威力兇猛,但是要論起群攻,半城家的百鬼夜行也是一人成軍。

即便他現在只能同時召喚幾個式神,但也比你一個人殺的快吧。

半城小鬼之前不願意應答,就是不願意佔這個便宜。想不到真川牧一不識好歹,居然主動這麼說。

你丫的看不起誰呢?

當下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白熊對於這個傷了自己女兒的混蛋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只是自持身份,不願意多說什麼。

真川牧一要是真跟他比鬥一場其實還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他在旁邊看著,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但如今要比試殺妖,就怕到時候戰場混亂,貪功冒進,到時候進退不得。

但眼下人多嘴雜,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稍有意外的看了一眼上官夕月。

“大家都是少年英雄,不要傷了和氣,來來來,喝酒,我白熊先敬大家一杯。”

這大廳裡雖然只有幾百桌,只千人左右。

但真沒人敢小瞧這千把號年輕人。整個大陸年輕一輩的挑梁者幾乎在這了。

白熊作為長輩,大家還是要給面子的。更何況還在人家的地盤。

一杯酒飲完,大廳的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白熊雖然很想和自己的乘龍快婿多喝幾杯,但畢竟還有事情要忙,只能先行告退。

此時偌大一個石桌就剩下了兩個人。

上官夕月不願意說話,真川牧一也不願意熱臉貼了冷屁股。

他被人從春暖花香的花海趕到這白雪皚皚的極北之地,哪有什麼好心情。

半城小鬼也是觸了他的黴頭。

不然一真川牧一沉穩的人設,只要稍稍退讓,半城小鬼也得賣他幾分薄面。

上官夕月作為上官家的傳人,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情報系統。

同為四大家的各個傳人也都有詳細的情報。

她自然知道真川牧一最近的所作所為。本就對這種犬馬聲色的人大為不滿。

又見他正如半城小鬼所說,旁人不打招呼反而率先來招惹自己。

更為不滿。

復又小小設計將他一軍,想不到這傢伙居然傻傻的這麼容易中計。(比殺妖怪多少,顯然對半城更有利。)

不由得又低看了一分。

只覺得名不其實,徒有虛表而已。

她哪裡知道,眼前這個被她看不上的傢伙,到底是什麼實力。

真川牧一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這點差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