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望去。

不遠處的山丘上,有一座農家小院,這個小院類似地球世界的歐洲小木屋。

小木屋總共有三四套,佔地面積約千餘平方,不奢華,很簡約,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

院子門口,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上,龍飛鳳舞地刻畫著,“殘雪木屋”幾個大字。

院子的四周,是一棵棵不知名的樹木,山風拂過,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阿水一溜煙地跑了過去,還沒進入院子,就見一道影子從裡到外一閃而過,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跟前。

他也不吃驚,似是知道來者是誰,並主動停下腳步,張開雙臂,等待對方的投懷送抱。

來者也不客氣,直接撲在阿水的懷裡,張開嘴巴,就對他一陣luan舔。

無名看到這一幕,不禁啞然失笑,估計地球世界的“舔狗”,莫過於此。

當然,阿水與這隻叫阿黃的舔狗,感情很好。

他(它)們的感情超越了生命,超越了物種。

阿水在家時,阿黃與他形影不離,感覺它欲成仙,快樂齊天。

阿水離開這幾天,阿黃很不習慣,感覺自己被遺棄了,啃起心愛的小骨頭,也是食之無味,渾身上下提不起丁點精神。

而阿水一回來,這阿黃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自信心滿滿,一下子就找到了狗生的方向。

之前的萎靡與焦慮,也因此一掃而光。

那阿黃與阿水親熱一陣之後,突然發現還有外人在場。

頓時,兇相畢露,呲牙咧嘴地,對著無名這個外人,發出了低沉的咆哮。

它似在警告無名,“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狗爺不咬無名之輩。”

阿水見狀,立即喝停了阿黃,不但不給它表示忠心的機會,反而訓斥它,“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狗頗具靈性,阿水話音剛落,它就換了一副狗臉,變得溫順馴良,搖尾乞憐的模樣,比那些大佬的狗腿子更有潛力。

“咳...咳...咳。”

就在此時,劇烈咳嗽的聲從房間裡傳出來,緊跟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走了出來。

這才幾天不見,老人彷彿又蒼老了許多,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能倒下。

“爺爺,我扶著你。”

阿水走過去,一把攙扶住老人,正準備向他介紹無名時,無名卻呵呵一笑:“老爺子,我叫無名,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老頭臉上的皺紋聳動了幾下,感覺說出這幾個字,已經抽空了他全部的精氣神。

無名拱了拱手:“客氣了。”

然後,三人走進院子,圍坐在一張本就不大的石桌前,而阿黃就趴伏在桌子旁邊的地上。

“爺爺?我抓住了莽牯雪蛤!”

阿水說著,還不忘掏出法網,炫耀了一番。

車前草象徵性地誇讚了一句,“我家水,真有出息。”

無名對車前草說道:“老爺子?事不宜遲,身體為重。既然,莽牯雪蛤的尿液對你的頑疾有用,那就趁早吧?”

阿水正有此意。

而車前草,卻擺了擺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