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綰看著凌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禁被逗笑了。

雖然凌霄幼時調皮,長大後已經穩重許多。翻人院牆可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和我直說,你這翻人院牆的習慣是從哪裡學來的。”凌卿綰問凌霄。

“我就是衛荀那小子翻你院牆,心想著我依葫蘆畫瓢一下,就見谷小姐一面。就有這麼巧,第一次翻院牆便被逮了個正著。”

凌卿綰不提還好,一提,凌霄這氣就上來了。

都怪那告密的夥計!

拿了他的錢還不幫他辦事,缺不缺德啊!

“你說什麼?”

凌霄正想著,忽然身後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質問聲。別說凌霄,凌卿綰都嚇了一跳。

只見沈承洲神情慍怒,一板一眼的瞪著凌霄。

“外祖,您怎麼來了?”凌卿綰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是……是啊。”凌霄附和。

“我要不來,怎麼聽到你們兩個對話?”沈承洲冷哼一聲。

“你方才是說,你翻大學士府院牆是從七王爺那學來的?”隨即,沈承洲面向凌霄。

凌霄哪敢說話。

他要是承認了,衛荀和凌卿綰就完了。可他要是不承認,剛剛與凌卿綰對話沈承洲都聽見了,他也辯解不了。

“那你說。”沈承洲見凌霄遲遲不說話,又將目光放到凌卿綰的身上。“既然七王爺翻牆來找你,他來沒來,來過幾次,你應該知道吧?”

凌卿綰頭回嫌棄凌霄話多。

沈承洲為人周正,極注重規矩,凌卿綰和衛荀雖然定了婚約,但還沒進門,二人便不算夫妻。衛荀半夜翻將軍府院牆偷偷溜進凌卿綰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凌卿綰名聲必會受損。

“外祖,您別生氣。”凌卿綰溫聲寬慰道。

她這樣,也算是承認了。

“你啊!男女之事,女子本就要吃虧些,他還未八抬大轎迎你進門,你便讓他自由出入你的閨房,萬一……”

沈承洲生氣,但又不忍心說教凌卿綰。

“外祖放心,此事沒有萬一。”凌卿綰鄭重其事,同沈承洲說道。

她信衛荀,不會辜負她。

“就是,外祖,您對衛荀和我妹妹多點信心嘛。”凌霄開口,幫凌卿綰說話。

“你還好意思說。”沈承洲嫌棄的打量了眼凌霄。

“我看這幾鞭子是打的太輕了,不如去祠堂禁足三日,好好反省一下。”

一聽要禁足,凌霄瞬時臉色大變。

“外祖,我知道錯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回吧!”

凌霄幼時調皮,一次溜去祠堂玩,結果門被下人鎖上,他在祠堂待了一晚上。

祠堂到處擺著靈位,白日裡還好,到了晚上,看著便十分滲人。凌霄那時年紀還小,跟著一堆靈位關了一晚上,從此以後就有了陰影。

這件事情沈承洲也知道,故而每次凌霄做錯事情,他頂多拉著凌霄去演武場操練。今日決定將凌霄關進祠堂,沈承洲是真動了怒。

“外祖,兄長去祠堂禁足可以,但他身上傷口未好,還需每日上藥,到時候也不方便。不如等到他傷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