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到凌沈氏住處時,凌沈氏正在院中喝茶。

今日正好出了太陽,暖洋洋的,曬得人格外舒服。

原本凌沈氏心情不錯,待看見凌楚楚,她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娘。”

凌楚楚笑著走了進來。

她自然發現了凌沈氏並不待見她,但為了嫁妝,凌楚楚也只能暫且忍著。

“今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凌沈氏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凌楚楚。

“娘和綰綰回凌府,我作為您的女兒,理應過來看望。”凌楚楚笑道。

“女兒”二字,她咬得極重,彷彿是故意提醒凌沈氏一樣。

說罷,凌楚楚看向桌上泡好的茶。

“我許久沒有喝過娘烹的茶,不知可有這個口福,日後常來品嚐。”凌楚楚臉上仍舊堆滿笑意。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對凌沈氏極好。對比之下,反倒顯得凌沈氏有些刻薄了。

“樸嬤嬤。”凌沈氏聲音拔高。“包幾盒茶,待會兒大小姐走的時候好帶上。”

樸嬤嬤答應下來。

凌楚楚強忍住怒氣,沒有發作。

凌沈氏言下之意十分明顯,便是不想凌楚楚之後常來。

“說吧,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不等凌楚楚開口,凌沈氏先行催促。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凌楚楚若不是有事,也不會來見她。

這兩年凌楚楚所作所為,凌沈氏都是看在眼裡的。

“娘,我聽府裡下人說,大哥過幾日就要去大學士府下聘,此事可是真的?”凌楚楚輕聲詢問,語氣裡滿是試探。

“是有這回事。”凌沈氏冷冰冰的回答道。

凌楚楚眸中閃爍。

果然,那嫁妝凌沈氏絲毫沒有想過給她一份。

“您看,大哥下聘,您的嫁妝這兩日就要分出來了。綰綰是您的女兒,我也是,且我比綰綰更早定下婚事,這嫁妝是不是……”凌楚楚仔細觀察凌沈氏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我的嫁妝你也想要一份?”凌沈氏沒好氣的白了凌楚楚一眼。

“娘,我從四五歲時,就跟著您了,喊了您十幾年的娘,我也以為,您早就把我當成了親女兒看待。綰綰與您血濃於水沒錯,可這麼些年,都是我陪著您啊。”

凌楚楚蹙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何況,綰綰命好,嫁去七王妃就是正妃,七王爺也不會虧待了她,而且她還有沈將軍撐腰。而我,我明年嫁給大皇子,只能當個側的,要是沒有嫁妝,到時候被人欺負也沒有反駁的底氣……”

說著,凌楚楚便開始哽咽,低下頭擦拭眼角。

“先說好,你當側妃與我無關。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從未強求過你。”凌沈氏趕忙同凌楚楚撇清關係。

“我知道。”凌楚楚臉色微變。

“我這不是希望您能把嫁妝分我一份嘛。我也不要多了,和大哥綰綰一樣就好。”

……

凌沈氏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有當場給凌楚楚甩臉色,把她趕出去。

“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若不分給你,倒顯得我無情無義了。”凌沈氏微微抬眸,語氣頗為敷衍。“這樣,我待會兒擬個單子,最遲今晚送到梅苑去,給你瞧瞧看。你要是同意,那就這麼定下了。”

一聽此話,凌楚楚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