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馬嫣暈倒,衛荀和凌卿綰便不打算不依不饒,全當此事結束了。

經過這場鬧劇,眾人無心再聽戲,等司馬嫣被送回後院後,客人們也都陸續離開了侯府。

一上馬車,凌卿綰再是忍不住,一把撲進了衛荀懷裡。

衛荀身體僵直。

凌卿綰一向沉穩內斂,二人單獨相處,都是她騎在衛荀頭上。凌卿綰閒少如現在這般,對衛荀這般主動。

“謝謝你。”凌卿綰說話小聲,還帶著點鼻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衛荀的心已經柔軟成了一灘水。

“謝謝你對我好,給我撐腰。”凌卿綰靠在衛荀胸口,呢喃道。

衛荀輕輕揉了揉凌卿綰的頭。

“因為我的綰綰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身為你的侍衛,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凌卿綰“噗呲”笑出了聲。

“堂堂大越的七王爺變成了我的侍衛,這不是自降身段嘛。”

“這才不是自降身段。”衛荀立即反駁凌卿綰的話。“能夠保護你,是我的榮幸。”

“綰綰,在你面前,我不是什麼七王爺,我是你的夫君,你最忠誠的侍衛,知道嗎?”

衛荀說話時微微低頭,直迎上凌卿綰烏黑的眼眸。

下一刻,凌卿綰湊上前,一陣柔軟覆上衛荀的唇瓣。

只一瞬間,二人仿若天旋地轉。

正當衛荀和凌卿綰吻得如痴如醉的時候,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凌卿綰害羞,擔心被人看見,連忙收回身子,還不忘扯過衣袖,擦了擦嘴角。

“誰啊?”衛荀強忍怒氣。

他最煩被人打擾了。尤其是和凌卿綰單獨相處的時候。

而且,還是他們兩個……

衛荀越想越氣,恨不得把來人暴揍一頓。

“是我,谷稚。”

谷稚站在外面,隔著一道門簾,她看不見裡面情形。

她要是看見了衛荀現在什麼神情,怕是要嚇得不敢說話。

凌卿綰拍了拍衛荀的手,身子微微往前傾,掀開門簾一角。

她都不敢掀得過於開,擔心谷稚見著衛荀,被他嚇到。

“綰綰。這是我方才去搜司馬小姐房間的時候,找到了一封信。想來與你有關,我就瞧瞧留下來了。剛剛一直在處理司馬小姐的事情,我未能與你近身,就沒來得及把它給你。”

谷稚說著,讓侍從把那封信交給了凌卿綰。

“辛苦你了,谷稚。”凌卿綰嘴角上揚,向谷稚道謝。

她難得結交朋友,凌卿綰對谷稚和張舒影印象不錯。還在司馬府上的時候,三人就約定,彼此都喊對方姓名,無需小姐姑娘的叫。

“舉手之勞。”谷稚點頭。

她走後,凌卿綰回到馬車,開始檢視手中的信。

那信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不大看得清上面寫的什麼,只依稀見著零星幾個字眼。

分別是“凌卿綰”、“大皇子”和“合作”。

這也難怪谷稚覺得這封信與凌卿綰有關了。

雖然不知道信上具體寫的什麼,但將這三個詞拼湊一下,大抵也能猜得出來一些。

“沒想到司馬嫣竟心狠手辣到與宋至誠聯絡。”衛荀氣極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