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當時太子在和他一個好友喝酒,他那貼身小廝藉故離開,去了另外一間空包廂。小二經過,聽見裡面動靜,他覺得奇怪,便開啟了門。結果就看見……”

後面的話,巧兒說不下去了。

但即便巧兒不說,凌卿綰大抵也猜得出來。

能夠一夜之間傳出這種事情來,長安能在包廂內做什麼,幾乎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那個貼身小廝,好像是叫長安,奴婢見過的啊。看他老老實實,不像是有如此大膽量的人。”巧兒納悶。

要不是此事都傳開了,巧兒還真不相信。

長安自然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如果巧兒是憑對長安的印象做出猜測,那凌卿綰就是能夠篤定,此事絕非長安所為。

她從前嫁和宋至清過,和長安交集頗為密切。那時人人厭她欺她,偌大的東宮,只有長安對她有幾分敬意。面對她,會恭恭敬敬道一聲“太子妃”。

長安不好女色,且對宋至清忠心耿耿。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般行這般荒唐之事,叫宋至清為難不說,還丟盡臉面。

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長安真與那煙雨閣的姑娘有染,也不會選在花間樓。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是有人故意設計。

只是……為什麼要算計到長安身上。凌卿綰有些疑惑。

長安是宋至清的貼身小廝不錯,但到底只是個下人。下人做錯事情,無非眾人笑談時會提宋至清一嘴,於他而言無關痛癢。

“那太子當時知道時是什麼反應?後頭又是如何處理的?”凌卿綰挑眉,繼續追問道。

“聽說看見後立即甩袖離開了。”巧兒如實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凌卿綰。“至於如何處理的,現在好似還沒露出風聲。”

早晚都會有動作,也就這兩天了。

凌卿綰收拾好起身,用過早膳,打算出去一趟,順帶著瞭解下此事。

直覺告訴凌卿綰,長安這事,多半和雲歸有關。

他到底又想做什麼。

凌卿綰無奈搖了搖頭。

之前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是真不想再和雲歸有任何牽扯了。

雲歸不累,她都累了。

“小姐。”

凌卿綰剛踏出房門,迎面明月走來,將一封信交到凌卿綰手上。

“又是和昨天一樣?”剛接過信,還未拆開,凌卿綰心裡便已經有了數。

“是的。”明月應道。

凌卿綰看了眼信上內容,不自覺皺起眉頭。

知道巧兒和明月都在好奇,她調轉頭回到房間,順手將信給了兩人。

信上只有寥寥幾行字。關於昨日凌卿綰未去花間樓赴約,雲歸隻字未提。只說原本給凌卿綰準備了一份禮物,結果看樣子又被他給搞砸了。

看到“禮物”二字,凌卿綰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什麼。

“這雲歸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小姐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好似是說不聽一樣。”巧兒蹙眉。

因為雲歸總惹凌卿綰不高興,故而巧兒對雲歸,心裡也是帶了埋怨的。

“你們不覺得,花間樓發生的這兩件事情,有些蹊蹺嗎?”凌卿綰冷不丁開口。

“兩件事情?不是隻有……”

“還有一件事情是雲歸邀小姐去花間樓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