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猜出凌卿綰心中所想,向思寧解釋道。

凌卿綰倒也未執著此事,她和向思寧也不過萍水相逢點頭之交,還未到凌卿綰花心思注意的地步。

同向思寧分開,凌卿綰繼續趕路。

“對了,巧兒。今天的事情別告訴樸嬤嬤,要不然她又要擔心。”凌卿綰忽然想起,提醒巧兒。

樸嬤嬤真真是操心的命,上半生操心凌沈氏,下半生操心凌卿綰。一想到前些日子樸嬤嬤因為護著她而受傷,凌卿綰心裡仍內疚不已。

那件事情過去,在床榻上休息了足足十日,樸嬤嬤身子才調養好。這一起身,就又忙著伺候凌沈氏了。

“奴婢知道了!小姐您放心好了!奴婢嘴嚴實得很。”巧兒挺直胸膛,自信滿滿答應下來。

凌卿綰忍俊不禁,與巧兒拉開話茬,有說有笑的閒聊起來。

不遠處,一抹深藍身影見凌卿綰遠去,轉瞬間消失在拐角處。

剛到門口,好巧不巧又被攔了下來。凌卿綰有些不耐,緊皺眉頭,抬眸看向面前小廝。

今兒個怕是不宜出門,從醉霄樓回凌府,她已經過了好幾個關卡了。凌卿綰想想頭疼得很。

“凌姑娘,大皇子有請,與您茶樓一敘。”小廝恭恭敬敬,向凌卿綰說道。

凌卿綰意味深長掃了眼小廝身後的馬車。

宋至誠的馬車已經停在凌府門口,看樣子是特意來接她的。凌卿綰要不去,便是折宋至誠的面子。

這哪裡是請,這分明是逼著她應邀。

偏偏凌卿綰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麻煩你去和大皇子說一聲,我有事要做,不便此時出門。還望大皇子見諒。”凌卿綰想也沒想駁宋至清的邀請。

之前在聽雪樓那次,凌卿綰對宋至誠的印象就已經跌入谷底。況且他和宋至清一父同袍,宋至誠就是什麼都不做,凌卿綰也不省得待見他。

京城誰不知凌卿綰和衛荀關係不一般。衛荀剛走,宋至誠緊接著邀她喝茶,凌卿綰怕的是宋至誠醉翁之意不在她,而在衛荀身上。

正要徑直從小廝身旁繞過,小廝又將她喊住。

“大皇子今日特意親自來凌府接您,您要是不去,傳出去大皇子豈不是成了笑話。”小廝苦口婆心勸道。

凌卿綰又看了馬車一眼。

“那我親自去和大皇子說吧。”

恐怕今日不見宋至誠一面,宋至誠不會罷休。這兒是凌府大門口,來往時不時有行人路過。耗久了與她而言也並非好事。

大皇子成了笑話,她同樣聲譽受損。

說罷,凌卿綰上了馬車。

宋至誠一身銀色錦袍,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凌卿綰進來,他便一直盯著凌卿綰,直勾勾的,像要把凌卿綰整個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