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片爺,正坐在角落獨酌,顯得有些落寞。

因為經濟不寬裕,所以片爺只點了二兩白薯酒,一碟肉皮凍。

總共下來,一頓酒不到三毛錢。

許大茂嘿嘿一笑,走上前去。

“是片爺啊,久仰啊!”

片爺看了看許大茂,發現是個陌生面孔,自己根本不是認識。

“您是哪位?”

“咱們認識嗎?”

許大茂說道:“當然認識。”

“我路過正陽門,看過您給孩子們拉樣片!”

“不過呢,您可能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

“我姓許,在軋鋼廠上班!”

片爺整天在接頭廝混,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不可能全部都記得。

既然人家說認識他,那就就當認識吧。

像他這樣的小角色,也不值得誰去刻意的拉攏討好不是。

片爺笑了笑,說道:“哎喲,瞧我這記性,原來是許兄弟,幸會,幸會!”

許大茂嘿嘿一笑,隨即對著徐慧珍大聲喊道。

“徐經理,先來一碟小肚、一碟花生米、一碟滷肉、再打一斤小燒。”

“我根片爺喝個痛快!”

徐慧珍眼前一亮,好傢伙,這個小夥兒到底是何方神聖,出手可真夠闊綽的。

徐慧珍笑吟吟的說道:“好嘞,馬上來!”

片爺一聽,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貌似這位軋鋼廠的許兄弟,不是一般人啊!

就連一直來這裡喝酒的牛爺,也沒這麼豪氣。

片爺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許兄弟,您這也太客氣了!”

許大茂淡定的說道:“那不成啊,我跟您是一見如故,必須得好好的整兩盅!”

酒菜上來之後,許大茂當即將錢付了。

小酒館現在可是先付錢的規矩。

人家徐慧珍沒計較,給你先上酒菜。

可這不代表自己就能不講究不是。

既然有規矩,那還是得按規矩來。

更何況,這都是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