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地下之後,還沒等找到陳工,就被六個手持棍棒的打手逮住了,他們都二十多歲,看衣著不像是留守人員,也不像象鼻人,更不像釘子戶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其中兩個人把老滬帶走了,還有兩個人把Asa帶走了,剩下兩個人則把小差和四爺送到了這個實驗室

我忽然明白了,扎卡要跟留守人員決一死戰了,而那支“宣傳隊”只會演戲,並不會打仗,所以他們來找扎卡領了演出費,然後就準備“解散”了,就在這個關口,被我撞見了。

我說:“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是誰抓了你們?”

小差說:“不管他們是誰,你爸的日記裡肯定藏著他們需要的東西。”

四爺說:“那日記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啊?”

我說:“我看不懂,但是肯定跟‘錯’有關。”

四爺說:“那你堅決不能給他。”

我說:“我們現在落在人家手裡了,還能怎麼辦?”

這時候喇叭裡又響起了電流聲,裡面的人說:“時間到。”

接著我就聽見了一陣細微的聲音,有點像相機膠捲在轉動,那輛礦車居然真的浮起來了。鐵軌只有幾十米長,不到三秒鐘它就會撞到小差或者四爺

我說:“慢!”

礦車就停下了。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本日記,對著半空晃了晃:“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然我就燒了它。”

喇叭裡的人說:“你省省吧,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你還有問題嗎?”

我沮喪地說:“沒了。”

喇叭裡的人說:“你把它放在門後的那個垃圾桶裡。”

我回頭看了看,門旁果然有個黑塑膠垃圾桶。我轉身走到它跟前,直接把日記扔了進去,卻沒聽到它落地的聲音。我有些好奇,用手電筒朝裡照了照,下面居然是空的。

喇叭裡的人笑了笑,這次不是真笑,而是客氣的笑,他說:“合作愉快。”

我問他:“鐵軌斷電了嗎?”

他沒有再搭理我,大喇叭又關閉了。

四爺試著動了動,似乎沒問題了,她立刻朝我跑過來,我以為她要擁抱我,沒想到她直接跑向了那個垃圾桶。我的胳膊尷尬地停在了半空,順勢做起了伸展運動:“哎,全身痠痛”

四爺說:“你真給他了?”

我說:“無所謂了。”

小差也走了過來,她問我:“你怎麼回來了?”

我並沒有渲染自己多麼高尚,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

四爺和小差看著我,都瞪大了眼睛。

我說:“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四爺說:“我們在等你說!”

我停了停才說:“是Asa。”

四爺一下就蹦了起來:“他不是你哥們嗎?”

接著我就把我和碧碧的經歷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小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剛剛說這種未知術不可逆,是不是意味著C加加和小馬哥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差靜靜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