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侉子的聲音,他們的援軍來了。

小馬哥並沒有砸下去,他彎腰把腳上的箭拔出來,隨手扔在了侉子上,就像拔掉了一根刺兒,然後快步走回來,說了聲:“讓開。”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紛紛讓開了。

他看了看旁邊緊閉的大門,突然後退幾步,然後猛地衝了過去,“咚”一聲,那麼厚一扇門竟然被他撞倒了,“轟隆”一聲砸在了院子裡,騰起了濃濃的灰塵。

這個動作太像動作片了。

我都蒙了,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小馬哥嗎?

我們紛紛跑進院子,門已經關不上了,小馬哥帶著我們來到屋後,他爬上牆去看了看,急迫地說:“跳過來!”

我們來不及細問,先把行李一件件遞給他,扔到了外面,然後陸續跳了過去。

外面是一片灌木叢,我們不敢停留,都鑽了進去。那些侉子已經開到了,牆內傳來了亂糟糟的叫喊聲。

我們快步朝前走去,露肉的地方被颳得火辣辣地疼。

很快我們就被一道很高的圍牆擋住了,原來,這裡就是辦公大樓背後的圍牆,我們跑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

大家靠著圍牆坐下來。

這個位置是探照燈的死角,很安全。

說是圍牆,其實已經殘缺不全,只是個象徵罷了。

四爺翻了翻揹包,叫起來:“壞了,急救包沒帶來。”

小馬哥說:“你幹啥?”

四爺說:“把你的腳包紮一下啊。”

小馬哥晃了晃那隻腳,滿不在乎地說:“不用管,那麼小的口子自己就長上了。” 接著他舉起那支弩看了看:“我真不該拔掉那支箭,那可是一發子彈。”

四爺從揹包裡掏出一件貼身的衣服,大刀闊斧地撕了,然後用布條扎住了小馬哥的腳腕子:“每隔二十分鐘解開一次,五分鐘之後再繫上。”

小馬哥說:“這我哪記得住。”

四爺說:“不想截肢你就必須給我記住。”

做完這些,四爺才說:“謝謝你們。”

我說:“你還不去?”

四爺說:“去哪兒?”

我說:“你不是要解手嗎?”

四爺恍然大悟:“都把我嚇忘了。”然後起身就跑向了灌木叢深處。

Asa說:“小差為什麼要跑?”

我說:“她男朋友不見了,她肯定要去找啊。”

Asa說:“那你怎麼跟人家打起來了?”

我說:“小差跑了,那個‘黑框眼鏡’要找我們算賬。”

Asa說:“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跟他講道理啊,為什麼要動手?”

我擺了擺手:“不說了,我衝動了。”

接著我看了看小馬哥:“小馬哥,你怎麼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