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吾了一下:“我以為很好玩兒”

他的眼神依然那麼神秘:“其實不好玩兒?”

我又支吾了一下:“其實也很好玩兒。”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好像認為我這個人不老實,又把目光轉向了Asa:“你說你們失蹤了一個人,到底是咋回事兒?”

Asa說:“反正轉眼就不見了,就留下了一堆衣服。”

我忽然預感到要出事,果然,“黑框眼鏡”馬上追問道:“他在哪疙瘩失蹤的?”

四爺“噹啷”來了一句:“就在石棺裡面。”

“黑框眼鏡”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四爺,四爺知道說錯話了,一下捂住了嘴。

“黑框眼鏡”終於開口了:“石棺是禁地,禁地是啥意思?就是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而你們就是閒雜人等,可是你們不但去了,還鑽進了石棺裡面,那是要判刑的!今天晚上你們哪兒都不許去了,就睡在這個醫院裡,天一亮我就送你們離開,一分鐘都不許再逗留了。”接著,他走到診室門口對裡面說:“常大夫,藥房那張床空著吧?”

常大夫說:“老蔣睡過,有蝨子。”

他說:“我也有蝨子,沒事兒。”

然後,他轉過身來對我們說:“你們的人醒了。”

我們立刻走進了診室,小馬哥正在輸液,他果然睜開了眼睛。這裡又是門診又是輸液間又是住院部,這個常大夫又是醫生又是護士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翻著一本舊雜誌,我一看封面風格就知道,那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

小馬哥看了看我們,嗓音乾澀地問了句:“削我那個人去哪兒了?”

四爺說:“人家打完你就跑了啊。”

小馬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Asa:“你們倆廢物咋不攔住他?讓他出醫藥費啊。”

四爺說:“你消停點兒吧。”

小差這才對“黑框眼鏡”說:“失蹤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能走。”

“黑框眼鏡”說:“你跟我說了就等於報案了,我會替你找。”

小差說:“那我至少要留下來等訊息啊。”

“黑框眼鏡”說:“你回家等訊息。”

小差說:“那我只能去找陳工說理了。”

“黑框眼鏡”問那個常大夫:“他們總提陳工,陳工是誰啊?”

常大夫說:“大撤離之前好像有個姓陳的工程師,他們說的是他吧?”

我們都愣住了。

小差更是一臉不解,她在陳工辦公室跟他談過話的。

“黑框眼鏡”看了看腕子上的手錶,說:“還有幾個鐘頭了啊,我去睡了。”說完他轉身就出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我說了,今天晚上你們誰都不能離開,否則我就不是我了。”

我有點沒懂他什麼意思,只是感到了一股陰森之氣。

常大夫也站了起來:“還有一瓶藥,一會兒你們給他換了,我也去睡了。”

四爺說:“不會有啥後遺症吧?”

常大夫說:“他應該有輕微腦震盪,這裡的裝置不行,只能自己注意觀察了。”

說完他就出去了。

四爺問小馬哥:“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