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宣峰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靈氣,夏傾想借此使自己恢復一些。

但肖柏憐看出了她的意圖。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這定身粉是專為修士量身定做的,就算你靈力恢復了,你照樣不能動!”

周圍寂靜無比,天上時不時的有飛鳥經過,但似乎察覺到這邊的氛圍,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悄悄的來,悄悄的離去了。

風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就連一旁的樹和地上的小草都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動。

肖柏憐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在夏傾面前嘚瑟完了,就用力把她推了下去。

與此同時,遠處的謝守銘猛的睜開了眼,面上是對螻蟻的不耐。

他冷嘲。

“真煩吶……這些人又要對阿傾做什麼?”

一瞬間,他消失在原地。

夏傾讓謝守銘離開的時候,他趁其不注意,悄悄在夏傾身上下了禁制,若受到生命危險,禁制會護住她,他也會知曉。

感應了夏傾所在的地方,謝守銘這才有些慌亂。

流宣峰之所以成為禁地,除了那地下室,這崖下的東西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雖然這些東西對他造不成傷害,但也會讓他難受一段時間。

但此刻的情況,根本不容他思考。

他想也沒想,就朝著那地方去了。

瞬息之間,周圍的場景變成了濃重的黑,腳下的“水”給人一種黏膩噁心之感。

但也是這一刻,他對夏傾的感應徹底消失。

謝守銘這下是徹底慌了。

“怎麼會?明明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他瘋了一般在崖底找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找到夏傾的絲毫痕跡。

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他對夏傾的感應消失,只是因為一個小意外。

夏傾她,真的……

想到自己拼命守護的東西再次落得這種下場,謝守銘只覺得剛剛快速結束運功時那股子難受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黑色的“水”緊緊包裹住男人的腳,仔細看去,似乎還絲絲縷縷的滲到面板裡去。

男人的眼睛通紅,衣袍無風自動,裸露在外的面板似有黑色的活物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