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銘是什麼樣的人,作為他的枕邊人,她最是清楚。

她不該妄下定論。

夏傾隱隱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她不愛蕭梓銘。

或許是喜歡的,但這並不是愛。

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她很愛他,不然也不會和他結婚,因為他影響自己的情緒。

內心的焦灼還是使得夏傾難免分心。

今天兩人的工作計劃安排的很滿,吃完早餐,兩人各自驅車上班。

但夏傾內心有些愁緒,開車時分心,在一個路口與大貨車相撞。

眼前一片血色,夏傾的手鬆開方向盤的那一剎那,眼前出現了蕭梓銘一身鮮血的場景。

很真實的場景,撕心裂肺的痛楚。

夏傾恍然間想起了一切。

與此同時,蕭梓銘也就是謝守銘也感受到幻境波動,率先從迷幻陣的控制中走出。

他施了法,時間靜止。

他能感覺到,他的阿傾,有危險。

夏傾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遠遠的天邊,正破碎著。

她想掙脫幻境的束縛,無奈她受了重傷,甚至不能夠調動身體裡的靈力。

夏傾咬咬牙,知道自己這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怪她太過相信原主的記憶,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意識逐漸模糊,在真正消失的那一刻。

夏傾看見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目露驚慌的看著他。

莫名的熟悉感……

但夏傾沒來得及細想,就暈了過去。

……

謝守銘走進迷幻陣後,奇虛子和另外九名長老就一直守在迷幻陣旁。

五長老還在捧著自己研究的陣法一下一下的修改著,企圖找到破陣的方法。

鳴虛子依舊是坐在一旁,似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但手裡捏著小球,有一下沒一下的柏著,動作不自覺的越來越快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擔憂,但濃濃的擔憂下還隱藏著懼怕。

他們害怕謝守銘出來後會找他們算賬,雖然這次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所為,但他們向謝守銘承諾過,要好好待夏傾。

夏傾才剛剛成年,就出了這件事情……

一旁的三長老愁眉苦臉的,見毫無動靜的陣法,率先開口問奇虛子。

“宗主,那位大人出來後,我們要怎麼做?”

奇虛子此刻也是一頭亂麻,但他看著另外九人希冀的眼光,他還是穩住心神。

“這件事雖然是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做的,但歸根結底我們沒保護好傾丫頭。”

“該認錯的認錯,更何況,傾丫頭跟著我們快三十年了,會為我們求情的——”

二長老贊同的點了點頭,“宗主說的不錯,我們先認錯,說不定那位大人心情好,會放過我們。”

“是啊是啊!”

一旁的鳴虛子見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內心很是不悅。

“傾丫頭出來了,你們都不關心一下,就想著為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