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趕緊去給我練劍技還有兩日便是賜名會,你要多加努力,這些年你的努力不會白費,相信老夫。”劍冥說道。

聶飛聞言,臉上頓一喜,只要老頭不追究他這麼晚回來的事他就高興,他之前所言卻是不虛,確實是無可奈何,若有機會他聶飛一定要教那些欺負他的人做人。

聶飛離開劍冥居所後,沒有回自己居所,而是來到山後一處空地,從雜草中摸出一柄木劍,揮舞起來。聶飛從來沒有放棄努力過。

雖然嘴上說說,但是每次看見劍冥被那些長老炫耀弟子時氣的吹鬍子瞪眼便心裡一痛,老頭對他不薄,他又怎能寒了老頭的心呢。

只是聶飛不知的是,劍冥就在遠處看著他,自從聶飛‘放棄練劍’開始,每日睡到午上杆頭才起來,起初劍冥也以為聶飛放棄,生氣至極。

後來有次劍冥想看看這混小子在晚上到底幹什麼,白天才能如此瞌睡,便悄悄的跟了聶飛一次,那一次他看到這位混小子來到此處,摸出木劍揮舞那一刻,他倍感欣慰。

自後七八年來,每有機會晚上便來此處,每來此處,聶飛必在,先練普通劍技,練不明白就練普通的揮砍刺劈,直到清晨才回居所休息。

從那以後劍冥午時以前再也沒有叫過聶飛起床。

但是這混小子白天實在是太氣人,氣的劍冥常常短暫忘記此事,以為聶飛自暴自棄,我輩修劍之人,怎能遇到困難便放棄,如果這樣不如去做個農夫也不用這般難受。

劍冥有空晚上來看聶飛練劍還有一原因。便是想發現聶飛不足從而糾正他,但是聶飛的揮砍刺劈沒有任何的不足,每一劍都是極其不錯的,聶飛的劍技卻是慘不忍睹,橫刺轉劈他都做不出來這讓劍冥是一頓無語。

兩天時間彈指過去,這天清晨許多天劍派弟子都前往天劍山,每十年一度的賜名會就在今天召開,天劍派所有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都要在今天這一天賜名,賜劍姓,以父母命之名為名,成新名。

而真傳弟子們則是再他們接替天劍派職務之時才賜名,當上劍主與長老的由劍主賜名,進入執法殿由執法殿賜名,進入靈藥閣的由靈藥閣賜名,劍技閣,劍寶閣,以及守山劍亦是如此。

聶飛被劍冥提溜著坐在劍冥的古天劍之上御劍而去,聶飛好奇的看著四周,他第一次坐在御劍之上,之前他也纏著劍冥讓劍冥帶他飛一飛,劍冥便說“想飛自己學去。”

來到天劍峰四處都是外門與內門弟子,所有弟子都整齊的站在劍殿階梯下,劍殿階梯分為兩部,第一部之上是一巨石,這石頭上雕刻著一句心法,天劍派御劍心法“劍本凡鐵,因執念而動。”

御劍決。

每個天劍派弟子都夢想自己有朝一日御劍飛天,行俠仗義。

而天劍峰每年上半年允許所有外門弟子參悟一次,下半年則是內門弟子,至於真傳弟子,人家一年都在這天劍峰住著,看的都不愛看了。

聶飛也來參悟過幾次,但是什麼名堂都看不出來,便不再來過了,用他那句話來說“這心法我倒著都能背,看不來啥用不頂。”

如果不是近年來於言輕參悟了御劍決,聶飛都懷疑這御劍決真假了。

而巨石往上便是階梯第二部,階梯盡頭便是天劍派議事殿,凡涉及天劍派大事的都由所有長老與劍主一同商議。

劍主名為劍滄瀾,是一位五十歲的中年人,這人長相極為普通,但給人感覺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劍,凌厲無比。這人也是劍冥的師弟,二長老劍程,劍冥,劍滄瀾,這三人是上一任劍主的弟子。

其中劍冥排第二,當年劍程心不在天劍派,劍冥又是個火爆脾氣,上任劍主只好將劍主之位傳給當時年紀輕輕的劍滄瀾,這劍滄瀾也不是凡人,這些年來硬生生將當年還是一級宗門的天劍派提高到超級宗門之列,與武城,月華山三足鼎立。

劍滄瀾看著場中眾弟子,微微一笑,這些年來天劍派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天才弟子,更是有個什麼劍技都不會的廢柴聶飛,不過還好近年來於言輕參悟了御劍決,更是以極其妖孽的天賦進步飛快。

這要是他年輕時與這於言輕相比也是萬萬不如的。還好此人是天劍派的大弟子,還好此人是他劍滄瀾的弟子。

每念及z此劍滄瀾更是得意。不過今天賜名大會開始,也不知道師兄劍冥的那個廢柴聶飛會不會三樣劍技,哪怕就算是三樣普通的劍技他都有理由給聶飛賜名,就怕呀,就怕這聶飛還是如之前一般廢柴這讓他劍滄瀾如何賜名。

而不賜名劍冥那臭脾氣顯然不會與他善罷甘休,這讓劍滄瀾更是左右為難。

一邊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一邊是現在當前的眼前人,那邊都不能輕易得罪。

若為了劍冥改祖規,這是忘本,要是不賜那聶飛名,劍冥為了天劍派拼死拼活數十載,更何況還是他劍滄瀾同門師兄,若是僅僅因為一個名字,怕是會寒了人心。

此時的劍滄瀾心中很是鬱悶,為什麼偏偏出了個聶飛,偏偏還是劍冥師兄的唯一弟子。

劍滄瀾心中只能暗暗祈禱,就三樣普通劍技,十幾年了就是那尋常人家的豬都會了吧,聶飛應該也會吧,應該吧?嗯?我為什麼要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