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養生館那邊,賀勝男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培訓。

張氏看實在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瑜伽老師,便斟酌著從自己丫鬟們裡挑了一個身段比較柔軟的,跟著賀勝男去學。

沒想到這個叫春蘭的丫鬟還真挺爭氣,雖然比不上金氏,但為了賺錢為自己贖身,學得非常認真,進步也很顯著。

但這些都比不上金氏。

教了半個月後,賀勝男甚至覺得,金氏的動作比她自己做得還標準。

要不是因為金氏一開始真的一點都不會,賀勝男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或者以前在什麼地方就學過瑜伽。

張氏跟著努力了半個月,腰還真的小了一圈。

雖然整體還是很……豐滿,但自覺身體輕盈了不少,睡眠也安穩了很多。

她驚喜地把這個現象分享給賀勝男。

賀勝男笑著點頭,“我家老呂說,他開的那個保健藥你暫時不用吃了。”

“啊?那效果不就沒那麼好的了嗎?”張氏不情願。

每天聽華雍在她耳邊嘮叨再生個閨女,她都快煩死了,只想趕快調養好身體,生一個丟給他完事。

“以後就吃藥膳,畢竟是藥三分毒,藥膳更溫和,對身體更友好,但是效果也不差。”

張氏這才放下心來,興奮地道:“那咱們的店什麼時候能開張?”

可別浪費了她這半個月的成果,她的親身經歷可是活招牌啊!

賀勝男神秘一笑。

“很快了,咱們得選一個最好的時機。”

現在時間已經進入了農曆的七月。

枕河鎮上到處都是狗叫聲,但自從上次發生黑衣人的案子之後,的確再沒有類似的案件。

就連原本的盜竊案都少了,算是意外收穫。

雖然周邊村落的旱情愈發嚴重了,但因為有提前預警,人心並沒有因此變得慌亂。

七月七乞巧節這天,枕河鎮上還舉行了很熱鬧的活動。

女子三五成群,準備在晚間拜月,穿針乞巧、種生求子。

街邊也擺起了攤位,縣衙也請來了戲班子,在鎮中心的戲臺為大家唱戲演出,算是造福民生的一項舉措。

為了與民同樂,楊念當然要親自在臺下坐鎮。

而他的周圍,聚集了枕河鎮的一堆富戶,再外面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想看看這位年輕的縣太爺長啥樣。

圍在楊念身邊的人中,就屬夏家家主夏長備最殷勤。

但無論他怎麼使勁全身解數,楊念幾乎不怎麼接話,偶有回聲,也只是“嗯”、“哦”之類的,端的是滴水不漏、油鹽不進。

夏長備心裡快氣炸了,眼角忽然掃到旁邊面色淡漠的許文豪。

他眼珠子轉了轉,笑呵呵地道:“許老爺,這次戲班子演出,你捐了多少銀子出來啊?”

戲班子的演出,說是縣衙組織,但富戶們也會湊過來以“捐錢”的名義在縣太爺面前露臉。

不僅能在縣太爺面前博個名聲,順便還能在戲班子表演的時候給自家做廣告。

過去這麼多年,這種操作都是默許的。

許文豪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沒出。”

夏長備心道“果然如此”,但還是故意驚訝地瞪大眼睛。

“當真?可我聽人家班主說,今年是被一位老闆直接全包了,不知是哪位,我還以為是首富許老爺呢。”

許文豪眸中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