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回去之後,我也會告訴里正爺爺,讓他提醒村民屯水,至少保住一部分莊稼。”

有了鄒始道作保,呂家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屯糧了。

“對了,剛剛許映和那個什麼夏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呂三昧還是沒忍住八卦的心。

燕維安眸光微黯,覺得心裡有點莫名的難受。

“三妹,你很關心許大公子嗎?”

沒想到呂三昧搖了搖頭。

“主要是那個夏什麼的,我覺得不太對勁。

“他認得我,莫名其妙對我惡言相向。

“哦對,他竟然還敢造謠編排首富之子,膽子也忒大了吧?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燕維安的表情這才鬆了下來,解釋道:“夏家原本也是枕河鎮的富戶,經營著鎮上最大的酒樓富貴樓。

“聽說府城新換了知府,是他們家的親戚,所以最近他們揚眉吐氣,想把枕河鎮首富的位置搶回來。

“說起來,咱們的店搶走了一些他們的中低端顧客,所以富貴樓有些記恨咱們。

“但據夏東昊自己在書院裡說,他也不屑把那些顧客拉回來,覺得他們會拉低自家酒樓的檔次。”

和呂家混久了,燕維安已經會熟練地使用這些比較現代化的名詞。

呂三昧對此嗤之以鼻。

“顧客就是上帝,人家可是付錢的,還在心裡給人家分三六九等,這麼高貴幹嘛還來做生意。”

就這種心態,給能留住顧客才怪呢。

燕維安不認識上帝是誰。

但他覺得,三妹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

兩人邊走邊說著,忽然看到街邊一家醫館裡,一抹眼熟的倩影追隨在剛剛的夏東昊身邊。

“夏公子,此事你一定要告知先生和院長,請他們為你做主,不能白白嚥下這口氣。

“在書院便敢傷人,這人定是高手,我也會想辦法託朋友幫你找到這個真兇。”

夏東昊感動地抓住身邊少女的手,“雲兒,還是你最關心我。上次你說的事,我爹答應了,馬上就幫你屯糧。”

因為缺了門牙,他吐字有點不太清晰。

但呂如雲已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登時無比開心,嬌羞地點點頭。

隨後,不經意一轉頭,對上了燕維安和呂三昧的視線。

呂如雲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為什麼總能在這種時候遇到他倆?

只要遇到他倆,她準沒好事!

一看到呂三昧,夏東昊的火氣上來了,指著她就開罵:“小賤嚴,你哈敢到呃呃面看來……”

呂三昧掏了掏耳朵,“小安哥,我怎麼聽到蒼蠅在叫,嗡嗡嗡的又聽不清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