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巖搬著磚頭一聲反諷。

夏秋萍關了一半的後門,停住了。

劉新材在屋裡停下腳步,恨不得砸了手裡的茶杯。

正如莊巖所講,劉新材有錢,在村裡橫行霸道習慣了,也欺負莊巖一家三代,欺負習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村長劉富貴一把抓住劉新材的發抖的手腕,“眼下最要緊的是把俊朗和林微湊成一對,沒必要因為一個窮小子節外生枝。”

“呼!”

劉新材吐出了一口長氣,回頭看了夏秋萍一眼。

這是要女人出面找會場子。

夏秋萍開啟後門,不爭不吵,站到門外,瞄了一眼倒塌的院牆,“推到了我們家院牆,不跟你個野種計較,還天井多劃出五米長出來,你還蹬鼻子上臉,真當自個是個東西了?”

昂首挺胸,一副施捨乞丐的模樣,別提有多神氣了。

尤其是看張小琴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噁心。

張小琴氣得渾身發抖。

莊巖上前一耳光抽在夏秋池臉蛋上。

啪的一聲脆響。

他沒太用勁,只是單純的打臉而已。

夏秋池五十歲像三十幾歲的臉蛋,前兩天做過微針,補充過水份,這一巴掌下來,半張臉都紅了。

沒有人想到莊巖會動手。

包括張小琴和李落梅在內,也沒想到莊巖敢動手。

莊巖抽了夏秋池一巴掌,又去搬磚了,“臺基地有五十幾米長,你家佔了我家一米多寬。天井再劃出五米出來,差不多扯平了。這本來就是我家的臺基地,搶了我家的東西,反過來一副施捨口氣嫌棄誰呢?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嘴臉嗎?”

“野小子,狗雜種,後面二十五米是張小琴的了……”

“我上過初中,別跟我完偷換機率這一套。劉俊朗在外面找小三,婚內出軌,後院是你們家賠償給她的。是不是我搶了你們家養殖場,轉手賣給別人,你們就不找我了?”莊巖拿起一塊磚頭,舉著朝夏秋池試了試,嚇得夏秋池趕緊閉嘴了。

村長劉富貴幹咳著走出來,嚴厲的盯著莊巖,“無法無天了,放下磚頭。”

咔嚓!

莊巖一掌刀砍在磚頭上,磚頭應聲而斷。

又拿起了一塊磚,拿手劈斷。

一連劈斷了三塊磚。

村長看著眼皮直跳,嘴角連抽。

莊巖說:“我劈磚關你毛事!!”

“昨晚你在哪?”村長突來一問。

莊巖打過劉耀祖之後,忐忑了大半夜,一直在告訴他自個,他被劉新材打破頭之後,哪都沒去。

面對這個突來的問題,他條件反射衝向後門,盯著劉新材:“昨晚?你個老王八蛋,我跟你沒完。”

劉新材脖子疼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打破了你的頭,你也把我給打暈了,我脖子現在還疼呢!”

村長看莊巖的反應,打消了面具人是莊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