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家啊,回去看看。”

茫茫宇宙,漆黑空寂的星空。少年躺在一處星核深處,猛得睜開了眼睛。

轟的一聲,比地球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星球爆炸。

少年掰斷一根手指,扔向了遙遠地故鄉。

……

“我是誰?”

炎熱的七月天,整個杏花村就像圍在山地裡的蒸鍋。

即便是晚上也悶熱得心慌。

沖涼過後,莊巖坐在院子裡乘涼,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星星。

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告訴他,他不該是一個山村裡的窮苦少年,也不是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大人物,他應該是站在蒼穹之上,傲視璀璨星河的永恆。

很奇怪的感覺,很中二的感覺,可又那麼真實。

“小巖,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隔壁美婦穿著清涼的睡衣,爬上架梯,小半個身子露在圍牆頭,朝莊巖招手。

兩米高的圍牆,插著玻璃碎屑,是隔壁家的圍牆。

莊巖家窮,只有一米高的籬笆。防止村裡的雞鴨鵝亂跑,啄壞院子裡的小塊菜田。

莊巖聽到聲音,扭頭看去。美婦剛洗過的長髮,半乾未乾的披在肩頭。藍色明亮的睡衣高聳,脖子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好看的瓜子臉,微微發紅。不曉得是洗熱水澡熱氣燻得,還是別的什麼情況,反正像出水的芙蓉,美不勝收。

莊巖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只是看了一眼就心跳加速,“琴嫂子,有什麼事嗎?”

美婦張小琴說:“我電風扇突然不轉了,你能幫姐姐修一下嗎?”

“伯伯不在家嗎?”

莊巖瞅了一眼隔壁前屋。張小琴說:“我老公不在家,這大晚上的,哪有喊公公到後院修風扇的?”

“我……我也不方便吧!”莊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張小琴高聳的睡衣,又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別處。

張小琴察覺到了莊妍的目光,肩背一挺,高聳顯得更傲人了,“嫂子嫁過來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和尿泥呢!”

這是村裡常見的玩笑話。

平常人多的時候,張小琴當眾逗莊巖玩,也不覺得有什麼。

此刻天黑人靜,只有他們兩個人。張小琴瞅著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莊巖,劍眉星目,虎背狼腰,不像村裡糙漢那麼粗魯,也不像城裡小夥子斯文過頭了。

張小琴這話一講出來,猛得意識到這小子十九歲了,是個純正的男人了。

她老公在縣城工作,半個月不回一次家。就算回家,老夫老妻的也沒多少激情,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剛剛她穿睡衣,看著鏡子裡妖嬈的身段,可憐卻要獨守空房。自憐自哀了一會,一陣心火渾身蔓延,焦躁難耐。

煩躁的推翻電風扇,結果電風扇不轉了。

張小琴意識到莊妍是個大男人了,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一個白眼過去,“你到底幫不幫姐姐修風扇?幫的話,姐給你開後門。”

“修,修!”莊巖因為家境的原因,打小性格內向,膽小,鬼使神差的這一點頭就膽怯的後悔了。

張小琴從架梯下去。

莊巖遲疑不定的走到他家後門。

出門,在他家門檻上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