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皮甲太厚,死了都沒破。”

九斤:“值不少靈石的!”

“嘿嘿,哈哈哈……”福海大笑,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山門,修行就來這裡!”福海大聲喊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福海身後站著一個老人。一身掉色的青袍,腰裡彆著根黑鐵棍。

頭髮隨便簪起,鬍子灰白,臉上盡顯歲月的痕跡,眼睛炯炯有神,正放亮的盯著在景天幾人之間傳遞的酒囊。

坐福海對面的景天正仰頭往嘴裡倒酒,發現了老頭:

“你是誰?想幹嘛?”

景天警惕的看著老頭,這老人什麼時候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幾人都不知道。福海他們幾個都抬頭看向老人。

老人揹著手,滿臉堆笑繞到景天旁邊,擠著盤坐下來,九斤連忙往旁邊挪了挪。

“老道聞到了酒肉香,想過來討杯酒喝。”

老人坐下後盯著景天的酒囊說,這個時候景天幾人發現老人笑時,門牙缺了半顆。

景天拎著酒囊沒動,這老人一聲不響到他們身邊,實力肯定高過他們幾個。老人伸出手拿過酒囊,喝了一口:

“漬啊,夠勁!”

福海拿他爹的酒,是村裡族人在村落周圍山裡採摘的一種常見的野果發酵釀製而成。

此果味道苦澀,村裡族人取名澀澀果,人獸都不喜採食,卻被有心之人釀製成了酒,雖然味道苦澀,但也是村裡愛酒之人最大的喜好。

“前輩打哪兒來?”

景瑞小心的開口問道,老人隨手一指河對面:

“老道對面而來。”

說完撿起樹枝,在鍋裡扒拉出塊獸骨,直接上手就啃,手裡的酒囊也沒打算還了:

“你們幾個在我的山門前吃肉喝酒,我來蹭蹭。”

景天覺得這老頭吹大氣,還對面而來?對面聞著味來的?

“老頭,這山門是我們五個辛苦打下來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景天聽老人說是他的山門,沒好氣的問。老人喝了口酒,斜眼看了一眼景天,又望向對面:

“老道很久以前就拜入此山門了。那邊是內門,這裡是外門。”

景天站起來,走到臺階邊遠望著河對面。那邊跟這裡一樣,都是殘垣斷壁,一片破敗。

只是規模比這裡大好多。山與山之間還是山,一直到天邊。

景天又走回來,老人拿樹枝指著臺階下鐵甲鱷的龐大身軀,景天想著這老頭一來就爭山門,他也不能弱了氣勢:

“是我們打死的!”

景天偏頭舉著拳頭略帶示威的對老人說。老人瞟了景天一眼停下啃骨頭的嘴:

“我看是被你們幾個生生折磨死的吧!”

景天臉發燙,還好喝酒了可以遮掩臉紅。可不是麼?打了六七個時辰,皮甲厚沒辦法啊。

大嘴巴:“前輩,對面都有什麼?”

老人抬頭望著對面:“沒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劍劈出來一條河,諾大的山門也毀在了一劍之下。”

景天聽了很震撼,還記得第一次見這條筆直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