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龐三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因為過了飯點了食堂已經關了,只能是拿了桶泡麵墊墊肚子。

吃完左右沒事,就決定去花田旁邊沒去過的池塘那裡轉轉。

說起來院子大就好,還能看看不同的風景。

經過花田的時候,看到黃賢珠正站在那幾株已經凋謝了的曇花前站著,那成熟美麗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龐三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就會不自覺地移不開視線。

正看得入迷了,黃賢珠卻突然轉過頭來望向了龐三金,標緻清麗的臉上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輕的招了招手,示意龐三金過去。

龐三金愣了愣,有些做賊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期期艾艾的走到了黃賢珠的面前。

“今天不用去跟著雲雪?”黃賢珠望著龐三金淡淡的問。

“今天她放假。”

“原來是這樣。”黃賢珠說著沉吟了一聲,又冷冷的瞥了一眼龐三金,問:“你剛才在那裡看什麼?”

“曇花。”龐三金指了指她後面的花杆說。

“可惜已經凋謝了。”黃賢珠說著嘆息了一聲,顯然她現在有別的心事,根本沒去深究龐三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不想聽個故事?”黃賢珠說著,緩緩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龐三金反正也是閒得蛋疼,再一個他也想多看一下身邊這個女人。肯定是說想聽了。

“傳說在很久以前曇花是個花神,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除草澆花的小夥子。

後來因為天條不允許仙凡之戀,花神被貶為了一生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

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而那個小夥子也因為見不到花神遁入了空門,成為了靈鷲山的一名叫韋陀的和尚。

忘記紅塵,忘記花神。但是花神卻忘不了韋陀,她知道韋陀每年暮春時分韋陀就會山上採春露為佛祖烹茶。於是她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陀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夠了。只可惜花開花落,卻始終沒能再見到韋陀。”黃賢珠明明是在講故事,但自己卻暗自神傷,就好像在講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一樣。

龐三金聽著這個故事,腦海裡浮現了觀心道士曾經帶著他看曇花時候的情景,他也是講了一個一樣的故事。

“你怎麼了?”黃賢珠看龐三金怔怔出神,有些擔心的問。

“我...就是想起來以前也有人給我講過這個故事。”龐三金擠出一抹苦澀的笑說。

“是誰呢,他也喜歡曇花嗎?”黃賢珠好奇的問。

“是的,他是我師父,一生最喜歡的就是曇花。每次曇花開的時候,他都會看上好久好久。”龐三金說著,腦海裡那個穿著白袍的清瘦老人站在曇花前靜靜發呆的樣子歷歷在目。

“他現在還好嗎?”黃賢珠看龐三金神情泛著憂傷,語氣也沉重了起來,似乎已經多少猜到他說的那個人應該已經離世了。

“他已經去世了。我從小就是他收養的,如果他沒死,可能我也不會在這裡吧。”龐三金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