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時緊盯著抓著她的人,語氣冰冷:“在我還沒生氣前,放手。”

抓著沈清霜的人在林秋時的注視下似乎有些緊張,手下不自覺的用了力。

沈清霜只感覺胸腔內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剝奪,痛苦的咳了一聲,林秋時看到她痛苦的神色皺了眉:“我再說一遍,放手。”

“別放!把她帶過來!”張昊衝著制住沈清霜的人大喊道。

他被張昊的大喊從林秋時的氣勢中拉出來,眼神戒備的盯著林秋時,生怕他突然有什麼動作,小心翼翼的挪到張昊身邊。

張昊從他手中接過沈清霜,槍口對著她的腦袋,眼睛朝林秋時逼視:“老頭子那邊你去解決,他只聽你說話,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後我接不到老頭子的通知,你就只能看見一個屍體了。”

林秋時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轉而將視線移到沈清霜的身上,語氣溫柔了許多:“我過兩天再來接你。”

林秋時無視一眾人等的視線,轉身朝下走去,堵在樓梯口的人自發的給他讓出一條道。

張昊緊盯著他的背影,好像怕他耍什麼花招,突然林秋時停下了腳步,沈清霜能聽見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些。

“對了,要是下次見到她還是這副鬼樣子。張昊,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林秋時沒回頭,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關著沈清霜的地方也從那個小黑屋變成了一間還算舒適的臥室。

一日三餐不斷,就像林秋時最後說的那樣,沈清霜這兩天過得還不錯,不同的是身邊多了一個郝朔。沈清霜覺得,林秋時那句話可能並沒有起多少作用,如果張昊真的怕他的話也不會將自己綁過來,所以現在待遇變好了很可能是因為世界之子也在。

作為天道的寵兒,自然不會讓世界之子吃太多苦。

沈清霜沒想到他居然將這件和郝朔關在一起,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慶幸,畢竟有時候一個人不行的事,兩個人就不一定不行了。

可是顯然,她還是在下意識的將張昊當成那個天真愛笑的男孩子,卻忘了他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沈清霜、郝朔注射一種液體。沒什麼危害,但是卻渾身無力,根本幹不了其他的。

就連說幾句話都成了奢望,經過一天沈清霜才算是摸著了規律。這液體每四個小時注射一次,最初的十分鐘以及最後的十分鐘是藥效最弱的時候,雖然還是做不了大動作,但是小動作卻不影響。

最重要的,並不影響說話,但是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四周遍佈的攝像頭。

四角的攝像頭無時無刻不對準著床上的兩人,讓二人根本沒辦法做什麼動作。

凌晨4、5點是人類最困的時候,沈清霜閉著眼,小心翼翼的靠在郝朔耳邊。雖然身邊的人緊閉著雙眼,但是沈清霜知道他並沒有在睡覺。

“朔哥,別睜眼,估計等會換藥的就來了,我們不能這麼被動,得想辦法出去。”沈清霜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

郝朔感受到她打在自己耳朵上的氣息,心中一陣悸動,並沒有回應她。因為她現在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來了抵抗身體的反應上面。他不知道張昊給沈清霜注射的什麼液體,但是明顯的,兩人的液體成分是有些不同的。

因為他並沒有聽到沈清霜說話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勁,突然反而想到了張昊將他關進來之前的話。

那天,張昊先將沈清霜關了起來。而他還被幾個人架著,掙扎了幾下沒動的了。過了好一會兒張昊才回來,語氣頗為輕鬆:“放開他吧,朔哥我們聊聊?”

郝朔心知寡不敵眾,倒是想看看他說什麼,於是點點頭。

張昊帶著他回到了剛剛的房間,關上了門,還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水:“朔哥,我知道你喜歡清霜姐,但是清霜姐喜歡你嗎?”

郝朔沉著臉沒說話,他不知道。

“就算清霜姐喜歡你,你也搶不過林秋時那個瘋子的,要是知道清霜姐喜歡你,可能你們兩個人都活不了。”張昊語氣深沉。

“你做這副深沉的樣子給誰看?我是一民警察,她喜不喜歡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種人肯定會被我親手送到牢裡!”郝朔打斷他後面想說的話,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目的,也不想聽他給自己洗腦。

張昊一下黑了臉,語氣中帶了一點威脅:“郝朔,難道你不怕死嗎?”

郝朔笑了一下,眼中發光:“死有什麼好怕的,在選擇這份職業時,我就從來沒有怕過,我怕的是我死了,你們這種人還在社會上為非作歹!”

張昊站起身,冷哼了一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是看你有多正直!”

顯然,張昊會將他們兩個關在一起並沒有存什麼好心思,從第一次注射開始他就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悸動。但是被渾身無力的藥效壓制著,如今他能感覺到渾身的力氣在逐漸恢復。

可隨著力氣的恢復,身上的反應越來越大。感受到沈清霜近在咫尺的氣息,他提起還未恢復完全的力氣,猛地推開了趴在自己耳邊的沈清霜,喘息著說道:“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