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無奈的選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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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廠長當場就不樂意了,單手連炮管帶底板提起來說:“說什麼呢?這頂多也就30斤,德國造的LeGrW 36型還28斤呢。”
王立整個人都凌亂了:“合著你還挺驕傲呢?人家那玩意可以量產,你這能嗎?”
沈廠子一聽這話更委屈了:“本來我們擲彈筒都造好了,才不到七斤,你過來就非要造迫擊炮,拖了兩個月不說,還嫌我們的炮重。”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八路軍的兵員素質,擲彈筒這玩意,連小鬼子那都得是老兵才能用,咱們炮兵本來就少,素質還不咋地,你造擲彈筒,那還不如尋思著把手榴彈威力怎麼提高一下呢。”王立接過沈廠長手裡的迫擊炮顛了顛,的確沒那麼重,也就是比60迫擊炮重一點,比82迫擊炮輕不少。
王立之所以這麼說,一個是的確擔憂八路軍的炮手素質,擲彈筒在熟練炮手手裡指哪打哪,生手手裡那還不如兩顆手榴彈呢,一個也是被這個邊區造徹底氣樂了。
那是早幾天,李雲龍來的時候和他吃了頓飯,李雲龍這人有個壞毛病,那就是一喝酒就愛吹牛逼,當時就講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那時候是他們一個連打偽軍的據點,偷偷摸摸的潛伏進去之後就衝著偽軍的宿舍開始丟手榴彈。
這時候八路軍的手榴彈有三個級別,第一個是繳獲的日軍的香瓜手雷和義大利造的手榴彈,這個勁大好使;第二個是從民間收集的晉綏軍和果軍的手榴彈,這個吧也還行,也勁大;第三個級別才是八路軍自己造的手榴彈,只能當煙霧彈使,在人身邊炸了也未必見得能把人炸傷,有時候就能炸人一身黢黑,聽著動靜大。
平時啊,前兩個級別一般捨不得用,都是用邊區造,當時兵房裡炸出幾聲巨響和一陣火光,還有一股巨大的黑煙,戰士們衝進兵房的時候,偽軍已經被炸的鼻青臉腫了。
嗯,字面意義的鼻青臉腫,他們渾身黢黑,抱頭正蹲在地上哭呢,邊區造的彈片把他們臉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疼的哭啊,尤其是有個倒黴蛋那腦袋腫的跟釋迦摩尼似的,畢竟非殺傷性武器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至於力主造迫擊炮,也很簡單擲彈筒沒有瞄具是小事,反正現在八路軍也沒能力造瞄具,主要是擲彈筒他沒有支撐杆,這就意味著的射角完全靠技術,稍微手抖那麼一點點,就打偏了,這就很尷尬。
“這個,無煙火藥或者梯恩梯火藥的技術都有點難。”沈廠長表示,這個技術壁壘有些許高。
硝化棉和硝化甘油都運輸都不安全,黃火藥(苦味酸)則更危險,至於諾貝爾發明的達納火藥和特種達納火藥(特種黃火藥)的製造都需要矽藻土來做穩定劑,可這玩意在中國只有東北和華東有大量儲存。
矽藻土在中國的主產區是吉林長白、雲南矽藻土礦區,還有四川攀枝花礦區,資源尤為豐富,其他礦床大多數為3~4級土,由於雜質含量比較高,所以不能直接深加工利用。
而此時八路軍力所能及的山西、河南、河北、山東這華北四省及陝西、甘肅、內蒙西北三省,這玩意儲量都不多,屬於34級礦,開採難度大不說,八路軍還壓根就沒有開採裝置和提純裝置。
歷史上就是硝化棉都是李蘇、鄆子強、陳康白等大佬在1942年才攻克的,至於王立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造硝化棉,這玩意不是軍工系畢業,誰知道那玩意怎麼造啊?
不過造了硝化棉之後,缺點也不是沒有的,自那以後本就缺少的棉花就更缺少了,以至於要到了拆了棉衣去造火藥的地步,使得本來就缺少的被服一時間變得更加的稀缺。
其實,也不是八路軍只盯著棉花一個勁霍霍,當初但凡可能進行硝化反應的東西都試了個遍,蘆葦、麥秸、稻殼、米糠、桑紙、草紙都試過了,連長得差不多的羊毛和柳絮也試過了。
最後得出結論,除了羊毛的成分為角蛋白不能積極的參與硝化反應外,其餘的樣本雖然可以進行硝化反應,但纖維不是太粗,就是太細,要麼反應不均勻要麼反應過頭,最後定下了使用棉花這個艱難的決定。
“你那個火箭彈造的怎麼樣了?”王立比較關心的這個,主要是飛雷炮這玩意太敗家了,準頭不咋地不說,用火藥還賊多,以至於很多部隊明明知道這玩意製造非常簡單,但就是用不起。
“這個尾流自旋技術,需要把噴焰口調整到一個特定的角度,我們暫時不太清楚這個角度究竟是多少,只能慢慢實驗了。”沈廠子也是很無奈。
誰都知道火箭炮不需要有能夠承受巨大膛壓的笨重炮身和炮閂,也沒有後坐裝置,而且火箭炮能多發聯射和發射彈徑較大的火箭彈,它的發射速度快,火力猛,突襲性好,但射彈散佈大,因而多用於對目標實施面積射打擊。
這種武器比起身管炮最大的優勢就是製造技術相對而言低,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和飛雷炮一樣,不能夠執行精準打擊任務,可就算這樣又怎麼樣?
火力又強制造水平又低,這麼好用的武器,誰不想要啊,可是炮架造好了,這玩意並不難,不需要多大的膛壓承受能力,炮管很好造,可到了炮彈的時候就壞菜了。
沈廠子很是心疼的說:“目前為止,我們實驗的結果是30°35°角之間,花了我們七百多斤黑火藥。”
“別那麼摳搜嘛,等有錢了我撥你幾十噸梯恩梯。”王立也學會了吹牛逼不打草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