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莊看了看趙靈依身上的金色龍袍,問了問她的真實想法。

“沒這興致,但我還是得當當,至少得為我趙氏正名,為父皇……和所有在叛亂中死難的人們正名。”

“那臣便是從龍之臣了?”

“愛卿去準備吧,朕乏了。”

其實世俗權力在真正強者的面前,吸引力實在是太小。

雖然憑藉一個國家的力量,很容易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但也會耗費更多的心神。然而修行越往上,就越需要一種心境和道境。

心神跟不上,這一世的修行可能就走到了盡頭。

至於國家手下的力量?就像皇城內的幾萬赤焰火騎軍,如果不靠人命去堆,面對真正強大的修士,只能做看客。

“那赤焰火騎軍呢?”

“交給程乾吧,聽從命令的人或編入新軍,或放他們回去,不聽的殺了便是。”

很平常的做法,也算仁慈了。

畢竟造反就是這樣一個結局,要麼個個裂土封侯,加官進爵,要麼就是滅頂之災。

不用說什麼罪在楊權烈一人,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怪只怪他們命數使然。

若是依照某些狠辣一些的國君做法,他們這些人該是無論原由,盡皆滅殺才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一道命令之下,便是多少人頭落地,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至於城中的血擦了多久,也只會在目擊者心中留下永久的記憶。

最後,城門外走出了一支幾百人的殘軍,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第二日,陽光明媚,紅日初升。

一襲紅金交織龍袍的趙靈依緩步從中門走向朝堂大殿,鐘聲、鼓聲經久不息。

至於她身旁跟著的,甚至平行而走的男子,此時一改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端正地和她一起向大殿走去。

至於殘留的禮部官員,跟他倆說的禮儀,自然是全都不管。那些個老學究,都被魏莊敲暈了留在家裡睡覺去了。

“緊張嗎?”

“你手老實點就行。”

此刻魏莊面上和儀態確實是十分端正肅穆,可一隻手卻自然而然地環過了趙靈依的腰,偶爾在她肚子上動上那麼幾下。

“這路太長了,不玩點東西無聊嘛。”

“我現在很懷疑我當初是怎麼同意和你在一起的,你怎麼是這樣一個無賴啊?”

“你不就喜歡無賴嘛,傲嬌小家主、高冷小女皇。”

她忽然想想,確實,她當初就是被他這個無賴性子吸引到的。如果當初他沒有無賴地賴著自己不走,他可能會是他的諸天聖王,而自己就只會是那個家族裡的家主了。

可,這稱呼是個什麼情況,還有……

“手不要太過分了啊。”

“這不怕你無聊嘛。”

“……”

終於是到了大殿內,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他終究沒有那麼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