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莊牽著青兒,帶著混沌鍾就向客棧內部走去。

客棧里人挺多,兩個端酒送菜的小廝甚至有些忙不過來,在各個木桌前來回穿梭。

客人也大多插科打諢,無物不談,什麼方言俚語,罵孃的話也都隨處可聽。

只是說得再多,也不會真的出手,往往最重也不過是拍幾下桌子作罷,真要打一場,還是得去外面的。

“嘿,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雖然很忙,但看到有客人來了,招呼的夥計還是趕緊快步走了過來,熱情地問道。

“一碗酒,兩碟茴香豆。”

只見魏莊往口袋裡摸摸,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準備八枚大錢。真是失算,否則也該過過排那八枚大錢的癮。

“一碗酒,兩碟茴香豆!”

這讓夥計失去了興趣,這點東西可沒有什麼油水可賺。

隨便給魏莊他們招呼到了一處偏僻處坐下。

結賬?吃完再結一樣。畢竟誰敢在這裡吃霸王餐,活的不耐煩了?上一個吃霸王餐的早被老闆娘剁成了肉泥,餵了狗了。

“爹爹,爹爹,我想吃好吃的。”

“乖,不吃那玩意。我們面朝西北而坐,自然有微風拂來,不消片刻就飽了。”

“沒錢就直說,裝什麼大尾巴狼。喝西北風就喝西北風,還整些這種有的沒的。”

鍾靈對魏莊的行為很是不屑,沒錢還給他整出了些文藝範?

“這位姑娘此言差矣,公子自然不是那般小氣的人。只不過真龍暫困淺灘,有朝一日再入深水,自然是翱翔九天。”

此時那老闆娘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在了魏莊的對面,手中的煙槍成了一把輕盈的紙扇,輕輕地搖著。

她的話語輕柔,很是體貼,言語之中卻不似樓臺般的那般大膽了。

“你瞧瞧,你瞧瞧,人家多麼善解人意,大姐你就會在後背戳我脊樑骨。”

鍾靈撇了撇嘴,就她那幾兩的泡茶功夫,可上不了檯面,但是讓自己和她對剛,想來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抱起了青兒指桑罵槐地說道:

“小青兒,你一定要以某人為戒,不要學他。以後遇到了像他一般的登徒子,一刀流要斷去了他的念想。”

“嗯嗯,我懂得的,鍾姨。孃親說過,有些小狐狸就喜歡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取得男人的青睞,很是惹人厭煩。但鐘意,小狐狸不是很可愛嗎?”

青兒的話道出了一些真諦,但兩人的話語還是讓魏莊感覺到褲襠一緊,暗暗地離混沌鍾遠了幾分。

也就他移動地那些一點點的距離,晃了一瞬間的神,那老闆娘竟是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魏莊身邊,靠在了他的肩上。手中的紙扇化作了絲帕,掩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

她眼神幽幽地,面色哀怨的,話語脈脈地說:

“果然,姐姐和小孩子都不理解我。我這般活著無非是礙人眼,還不如去死算了。”

“青兒瞧好了,她還是賣可憐了,你家爹爹要開始淪陷了。”

鍾靈抱著青兒,對著此刻靠在一起的男女指點道。

魏莊也確實如鍾靈大姐所說的一般,心裡莫名產生了些許憐憫與疼愛,忍不住地就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怎知那老闆娘眼神又是一變,變得無比驚慌,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就站在身後似的,立馬鑽進了魏莊的懷裡。

“姐姐莫害我,莫害我。”

“……你看,這女人發動總攻擊了,你爹爹要沉淪了。”

鍾靈繼續盡忠職守地解釋著場中的變化。

魏莊也確實有些招架不住這般主動,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只是老闆娘不會讓魏莊止於此,她下一刻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亂。身上的衣裳竟是莫名地變得很是輕薄,忽隱忽現的潔白勾搭著男子身體內沉睡的火焰。

老闆娘突然攀到了魏莊身後,雙手熟絡地幫魏莊解去衣裳,讓他健壯的身材露了出來。

這甚至是在魏莊無法察覺的時候發生的,這老闆娘的實力,恐怖如斯。